楊志宗念頭一轉,忽道:“吳天霸,你坦白回答本令一個問題,本令今天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小子,你下手吧!這筆債本教遲早會向你討!““哼!‘陰魔教’欠本令的帳還多著呢!何必來討,我自會去取!”
“小子,本壇主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真的?”
“毋需你廢話了!”
“如此本令成全你,不過在你死前還告訴你一句話,‘雲臺分壇’已註定了冰消瓦解的命運,這是你們殺害一代醫隱的百倍代價!”
“黑煞奪命吳天霸”像野獸臨死前的哀鳴般慘哼一聲道:“小子,你趕盡殺絕……”
以下的話還未說出,一道紅白相間的氣流,已告迎胸而來,慘嗥半聲,五腑盡糜而死,半截黑塔似的龐大身軀,倒地有聲。
楊志宗盤算路程,此去“雲臺鎮”不遠,一不做二不休,率性把這幫魔爪子的巢穴“雲臺分壇”挑了吧!
於是——
楊志宗趕回那十二匹坐騎,把地上的屍體,—一拴縛在馬鞍之上,那最先喪命的瘦長漢子,坐騎已死,乃把他的屍體,加縛在另一騎之上,手一揮、勁風湧處,那十二匹馬,昂頭疾馳而去。
馬慣識途,這一奔跑,當然是直向“雲臺分壇”而去。
楊志宗身形一展,緊隨馬後。
雲臺鎮——不過是依山而居的數百戶人家!
雲臺分壇——設在鎮西峽谷之內,插天高峰,形成一道狹長的險峻山峽,人峽三里,谷地突然一展,屋舍櫛比,約有百來間,這便是分壇所在之地。
一抹殘陽,把峽谷之內染上一層暗淡的紅色,幾片浮雲,從峽頂的天際悠然飄逝,谷內顯得份外的靜溢,誰也料不到一場可怕的暴風雨將來臨。
一陣雜奮的馬蹄聲,自遠而近,峽谷外的卡哨,認得是分壇主一行回谷,忙以訊號,一重重的傳人壇內。
在卡哨的眼中,見馬行如飛,馬上人都伏鞍而馳,一時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十餘匹怒馬,越過重重卡哨,直趨壇外!“場。
!“場上,已聚集了分壇上下數十高手,在迎接分壇主一行人的歸來。
那十餘匹馬,停下之後,口中呼呼的噴著熱氣,而馬上人卻依然伏鞍如故,毫無動靜,這事可就透著奇怪!
“血!“
人群之中,有人驚惶的叫起來!
眾人方才感到事有蹊蹺,峰擁上前一看,竟然是十餘具血跡淋漓殘肢不全的死屍,於是全壇轟然,驚惶失措!
一陣陣的警鐘聲,突破黃昏的靜溢,傳人每一個教眾的耳鼓!
人群紛紛湧向壇前的!“場集中,全都被這突然慘變,震得惶惑不安,六神無主。
“雲臺分壇”頓時籠罩上一片慘霧愁雲,有如臨末日之感。
副分壇主“閃電手朱寬”,一面下令加強卡哨,嚴密戒備,一面召集香主以上的高手,開緊急會議,商討應付這突然之變。
壇主“黑煞奪命吳天霸”黑煞功在江湖中罕逢敵手,所率領的十二個香主又都是分壇中精選的好手,想不到竟會伏屍而回。
據他們所知,此次前去促請“賽扁鵲吳濟人”出山,本來並不值得派出這多好手,因為“賽華扁吳濟人”的醫道,有活死人而向白骨之妙,但武功卻是平平。
那這一行人的被殺,顯然是另外的高手所為。
但這下手的人是誰呢?或許下手的不止一人!
能夠使十二個好手無一倖免,而且還把屍首縛在馬背上送回來,如果真的是一個人所為的話,那這人的功力,已經到了相當可怕的地步。
而且行兇的一方,極可能是向整個“陰魔教”挑戰,動機絕不單純。
目前唯一處理的辦法,除了嚴密戒備之外,就是緊急傳報總壇,請示處理。
就在副分壇主,“閃電手朱寬”與各香主以上的高手們在壇內集議之際——
突然——
一聲陰森至極冷笑,傳人眾人耳鼓。
笑聲陰冷得像是發自幽靈之口,使人不寒而慄。
壇內集議的高手,一個個面現驚驚惶之色,紛紛離座而起。
“咔嚓!”
眾人只覺眼前白光一閃,令壇居中橫樑之中,出現了一樣白森森的東西,不由全從心底冒出寒氣,一看——
一柄精光雪亮,寒氣森森,亦刀亦鋸的怪兵刃,斜插在橫樑之上。
“殘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