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小黑,你到長沙來有什麼事?”
“找殘肢令主算帳!”
楊志宗不由心頭猛震,面色微變之後,瞬又復原。
“黑麵小神丐”故友重逢,樂不可支,也不曾注意到對方的神色。
“為什麼?”
楊志宗明知故問。
“丐幫天南分幫舵主‘獨眼鬼丐吳子清’就是死在‘殘肢令’之手,你說這筆帳該不該算?”
楊志宗故作不解之色道:“貴幫怎的會與‘殘肢令主’結下仇怨呢?”
“黑麵小神丐”腦袋一偏,正色道:“說起來是本門之恥,當年‘獨眼鬼丐吳子清’不該參與摧毀‘甘露幫’這檔子事,真是自作孽不可赦!”
楊志宗不禁暗自點頭,緊接著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貴幫明白‘獨眼鬼丐’之死是咎由自取,而‘殘肢令’又沒有殺貴幫一人,又何必勞師動眾的還來尋仇呢?”
“江湖傳言,甘露幫主二十年前已死於武陵山中,而‘殘肢令’卻自稱是甘露幫主,顯見其中大有文章……”
“現在貴幫準備如何處理?”
“查明真相,如果對方確是昔年的‘甘露幫主’出面尋仇,我丐幫在江湖中是非黑白分明,抖手就走!”
楊志宗心頭不覺一動,又道:“如果不是呢?”
“那只有血債血償!”
“貴幫有何根據而辨別真假呢?”
“本幫首席長老‘慈心丐周崇仁’二十年前曾與‘甘露幫主有數面之緣,只要一見面,就可辨別真假!“
楊志宗不由鬆了一口氣,點頭道:“貴幫這種恩怨分明的作風的確令人佩服!”
“好說,好說!本幫幫規極嚴,‘獨眼鬼丐’如不被‘殘肢令廢去,也得要受幫規的嚴厲制裁!“
“事隔二十年,何以讓他掌天南舵主……”
“這件公案,本幫在他被殺之後才發覺!”
“這就難說了,哦!聽說丐幫來了三個長老?”
“不錯,‘慈心丐周崇仁’是其中之一,另一位是‘三眼神丐呂清風’!”
“還有一位呢?”
“黑麵小神丐”嘻嘻一笑,用手指著自己鼻子道:“喏!這第三位就是區區在下小叫化!”
楊志宗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小叫化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竟然自稱是丐幫長老,令人不能自信,詫異道:“你,小黑?”
“你不信是嗎?告訴你,家師在幫中的輩份極高,當代掌門得尊他一聲師祖,我這做徒弟的,當然要沾光做了長老!”
“哦!原來如此,失敬之至!”
“廢話,咱們出去喝一杯好嗎?”
“好!由我做東!“
“免了,堂堂巧門長老,請客還要破鈔不成!”
“咦!你倒滿神氣的,走吧廠
兩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旅店,往正街走去。
一個俊秀絕倫的白麵少年,伴著一個小黑炭似的叫化子,一黑一白,相映成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嘖嘖稱奇不止。
兩人倒是毫不介意,一路談笑風生。
片刻之後,來到長沙城最著名的“正陽酒樓”。
堂倌一看那俊美少年,就是日前大打出手,幾乎把酒樓弄塌的那傢伙,心裡已有三分不樂意,又看見他身邊的小乞丐,更是十分的不順眼,面色不由一沉。
恰在這時,蹲在酒樓門口的一群乞兒,忽地紛紛一腿後引,朝著小黑乞丐一連三點頭,小黑乞丐大刺刺的一擺手。
接著,一箇中年乞丐,走了過來!
小黑乞兒,向那中年乞丐匆匆數語,那中年乞丐,狀至恭謹的連連點頭而去,這些都看在堂倌眼裡,所謂:車船店腳牙,凡是吃這一行飯的,眼皮子最雜,江湖門路也很精,一看就知道這小黑叫化是丐幫中重要的人物,別小看了這些沿門托缽,兩肩擔一口,吃盡萬方人物,若弄翻了,準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當下哈腰曲背的把兩人往裡讓。
兩人選了一個最僻靜的座子坐了,堂倌隨即送上酒菜,那堂倌心裡不樂意,口裡不敢說,面上可就顯出來了!
“黑麵小神丐”見狀,咧嘴一笑道:“喂!堂倌,我有點話要問你!”
那堂倌雙眉收得更緊,但仍低聲下氣的道:“你老有什麼話要問?”
“你家裡敢是死了人?”
這句話說的堂倌哭笑不得,但又不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