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關大堅絲毫不敢大意,用盡了平生的功夫拼命攻拆。
事實上,這刻王元度已經處身於通往第二關的甬道中,他依照鄉老伯的吩咐,在甬道中站了一會,這才取出火折打著。
他恰是站在兩丈長的甬道當中,目光到處,但見腳下躺著一人,在這人的左方數尺之遠,又另有一人屹立不動,那人卻是日月塢塢主藍巒。
雙方目光一觸,藍巒以食指按唇,示意他別作聲,彎腰挾起地上之人,便向第二間密室奔去。
兩人到了密室之內,藍巒在牆壁上摸了一下,一塊石頭突然移開,他從洞中取出一盞油燈,點燃之後,掛在牆上,這才說道:“多虧鄉老伯前輩答允幫忙,方能容容易易破去敵方奸謀詭計。但我真想不通那關大堅為何甘願附敵,做敝塢的內奸?唉!這真是令人痛心不過的事。”
王元度沒有做聲,低頭瞧瞧地上之人。
藍巒連嘆數聲,才道:“此人乃是一元教四大護法之一,姓左名昆,他的左手劍乃是武林一絕,在一元教中,除了正副教主以及軍師姜石公之外,便是四大護法地位最高。護法之下,還有七獸,皆是武林中罕見的高手。這都是鄉老伯前輩探知的,外間之人連一元教之名也很少聽到,即使曉得有一元教的人,也僅知一元教網羅得不少高手。”
他又長嘆一聲,道:“只不知關院主在一元教中是什麼地位?”
王元度道:“塢主下一步如何做法?”
藍巒道:“今晚我們須得動員身手高強的人,連夜把廣場中的火藥毀去。幸好我已把小星塢的詳圖送給宣先生過目,請他指示如何毀去火藥。承他詳細標示出對方在何處埋設火藥,以及如何毀去火藥之法,當然在動手之時,危險仍在,萬一被對方發覺,立即發難,此時所有在場動手之人,決計無一能夠倖免。”
王元度道:“此地四面皆水,想來不難引水毀去火藥。”
藍巒道:“當初我也是這樣想法,但宣先生卻說對方的火藥經過特別裝置,絕不怕水,否則來一場大雨的話,姜石公豈不是乾瞪眼。”
王元度道:“在下慮不及此,塢主萬勿見笑。”
藍巒道:“老夫也從沒考慮到這一點,根據宣先生的圖示,尚有數處地方很可能埋藏得有火藥。老夫已親自下手破壞藥力,竟然處處皆被宣先生料中,這一趟如若不是向他老人家求教,這一場劫禍定難倖免。”
王元度道:“姜石公埋藏下這許多火藥,假如咱們破壞得不夠徹底,仍是一場大禍,最好抓他手下一兩個人審問一下,以免遺漏。”
藍巒道:“不但老夫有這種想法,錢萬貫兄亦力主此說,所以鄉老伯前輩親自下手要活捉關大堅。正因此舉萬分重要,不能失手,兼且在密室之中,可以秘密進行許多事,是以關大堅乃是最理想的人選。加上這個護法高手左昆,兩相對證之下,必無差錯。”
王元度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鄉老伯要在黑暗中動手,敢情是萬元一失之意。”
他們談了好一會,藍巒去把管中流叫來,告知一切,管中流亦大感愕然,不過,也有很值得欣慰的是王元度這一關密室量才總算是闖過了。
藍巒從另外一個牆洞取出三軸圖畫,展開其中一幅,道:“這三幅都是小星塢的詳圖,而這一幅業經宣先生標示埋藏火藥位置。另兩幅準備讓關大堅和左昆兩人分別招供之用。這是一舉兩得之計,假如他們招供的與宣先生的完全相同,可知宣先生神機妙算全無差錯,又可證明關、左二人乃是真心招供。反之,亦可以知道他們是作偽。”
管、王二人詳細看過,發覺除了那一片廣場之外,內宅亦有數處已安下火藥,不禁咋舌不已。
藍巒鄭重地說道:“昨夜承蒙鄉老伯前輩慨允出手幫助敝塢對抗一元教,渡過劫難。我則應允一改歷代隱秘閉關的宗旨,盡力為江湖除暴安良,伸張正義。只不知兩位是否也可慨允相助敝塢?”
管、王二人都很高興地答應了,只因那日月塢人力龐大無比,若是出而行那俠義之道,收效之宏不問可知。
至此形勢已經分明,以鄉老伯為首的這一幫年少英俠的集團完全支援日月塢,對抗那神秘惡毒的一元教,以及許多附助一元教的殺星魔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室門開處,鄉老伯挾著關大堅進來,呵呵笑道:“這一架打得很過癮,他的武功敢情真不錯,特別是火候精深,在黑暗中交手益發厲害些。若然換了王元度的話,縱然贏得他,自家也定必受傷無疑。”
他們開始進行擬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