詣,當今之世,只有另外一位異人可以與他相提並論。”
寒雲道:“另一位是誰?”
錢萬貫道:“就是與先師論交的宣老先生了。”
寒雲大吃一驚,道:“宣老先生乃是大雄祖師十分尊崇推許的人,假如鄉老伯真能與宣老先生相提並論,自然沒得話說了。”
錢萬貫道:“你既已曉得,那就向大家宣佈你改變意見。將來如若掌門人有不滿之意,由我承當此責。”
寒雲點頭道:“既然師叔吩咐,我便依言去做。”他立刻向在座之人宣佈立場改變,惹得人人大感驚奇。他們都想探明其中之故,可是寒雲大師既然不曾述說理由,只好等散會之後,憑交情向他私下探詢了。
這時呂傑和田不恭早已進來,他們分別向本門的列席高手見了面,都說及鄉老伯之事。
田不恭在峨嵋派地位甚高,因為他的師父樂天子一則武功高強,數十年為峨嵋掙回不少聲譽。二則他輩份尊而人緣好,凡是派下之士,無不對他十分敬愛。因此,田不恭亦大大沾光。當他向鐵傘先生褚大均一說,褚大均便道:“你的話決不會假,愚兄大可以相信,何況連少林寺也改變了立場,足見這位老前輩真是隱名高手。好吧,我向大家宣佈改變意見便是。”
呂傑卻進行得不大順利,因為他的處境較為複雜,那位喬半瓢真人在武當派中的地位更高於呂傑的父親呂一超。儘管在江湖上呂一超的聲名比喬半瓢響亮千百倍,但按照門規,呂一超見到喬半瓢之時,仍須恭恭敬敬,不敢稍有失禮。
呂傑向他報告說鄉老伯實在武功通直之時,喬半瓢毫無表情,最後冷冰冰地道:“你今日雖是名列十傑之內,但年事尚輕,見識末廣,我不能憑你幾句話,就用本門聲譽去支援這位鄉老伯。”
呂傑一瞧同來的兩人都能達到任務,自己卻說不動這位喬師伯,不禁又急又羞。
喬半瓢真人又冷冷道:“你如果沒有別的話,可暫時離開此房,在外面等我。”
呂傑素知這位師伯不講情面,即使是地位崇高如掌門真人,亦處處尊重他的意見。自己身為晚輩,如何能夠繼續羅嗦?
當下已大感頹喪,覺得非放棄不可了,突然間,觸憶起當日鄉老伯指點自己武功之時,說過一些話,頓時精神一振,壓低聲音,道:“啟稟師伯,這位老前輩曾經到過咱們山上兩次,據他說,一次明上,一次暗上。小侄曾聽過這事,所以當時不敢接腔。”
他說時已覺察喬真人露出瞿然注意之容,心中暗喜,喬半瓢果然問道:“他什麼時候到過咱們山上?”
呂傑道:“好像是二十年前左右。”
喬半瓢面色一沉,道:“他提起會過什麼人沒有?”
呂傑不敢隱瞞,道:“他只說了一句,是說掌門人矯然不群。我告訴他說,目下乃是掌門真人,他便說昔年掌門真人才不過四旬左右的中年人,果然脫穎而出,執掌門戶。”
喬半瓢道:“這話有點意思了,假如他就是二十年前到過咱們山上的那位異人,自然可以承當宗師之稱了。”
呂傑道:“他老人家提到本門淵源,又命小侄演練劍法給他瞧,當時蒙他指點,得益不淺。”
喬半瓢頷首道:“如此最妙,我瞧瞧他怎生指點你,便知真偽。”他回頭向別人道聲失陪,便和呂傑離開,在隔壁院落中,命呂傑演練劍法。
呂傑當日在臺上與卓遼硬拼之時,曾仗鄉老伯指示的秘奧心法,練了好幾招馭劍之術。
這本是劍道中上乘絕學,若非略加變化,以呂傑的功力,決計施展不出。而這種馭劍之術,天下只有武當一派識得,乃是不傳之秘。
現在呂傑正是演練這幾招給喬半瓢瞧,喬半瓢浸淫劍道數十載,熟悉本門心法秘藝,是以一瞧便知不假。同時更萬分佩服鄉老伯的造詣,居然能變化招式,以便讓呂傑這等功力之士,也使得出來。
他已毫無疑問,立即回返屋內,宣佈改變立場。這麼一來,局勢改變為八對三,而在八張同意票之內,六大門派在其中。
這時反對的三人也無法違逆眾意,甚至連他們亦深信鄉老伯定有這等資格,否則以少林寺、武當、峨嵋這等名門大派,焉能輕易改變意見,轉而支援鄉老伯可以稱當宗師的榮銜?
鄉老伯全然不知道他身份之確立,曾有如許波折。他面對數千武林之雄,卻也不由得感到無限興奮。尤其是當藍巒向群眾介紹之時,全場那種訝異欽羨的眼光,以及轟雷似的掌聲,使他大有飄飄然之感。
在那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