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不了侮辱。我第一步整稱之法便是喂大糞,假如你熬得住,我還有第二步第三步。”
王元度聽了這話,可不能不怕,當下道:“好,在下說出原因便是。”
他話聲略頓,暗忖此女手段毒辣,尤其是她竟然瞧得出自己已不怕死,言明用侮辱手段,迫使自己低頭,可見得她聰明過人,極難對付。
他又道:“在下因想姑娘如此痛恨男人,料必曾經吃過男人的虧,記恨於心。在下身為男人,讓你打上幾下出出氣,替那個對不起你的人贖點罪,又有何不可?是故心中不惱。”
他說完第一個原因,黑衣女子為之一怔,喝道:“還有呢?”
王元度道:“姑娘要我出手一拼,但在下料你也不敢解開我的穴道,即使你敢,但在下卻想到假如令你傷亡,於我無益,於人有損,這等架不打也罷。”
黑衣女抬目投向她在側的同伴,道:“阿心,據你看來,他的話可信不可信?”
阿心道:“小妹認為可信。”
她說得如此肯定,阿芳不禁又是一怔,道:“為什麼?”
阿心道:“小妹記得早先和白姑娘雙鬥此人之時,明明有幾次他可以傷得我們,卻輕易放過,可知他的確沒有傷人之心。”
王元度道:“謝謝姑娘主持公道。”
阿心聲調一冷,道:“雖是如此,但若是家師下令讓我殺死你,我會毫不遲疑的下手。”
王元度道:“是了,姑娘也極為憎惡男人,這倒怪不得姑娘,只怪咱們男人不好。”
阿芳道:“這廝會花言巧語,要小心千萬別上他的當才好。”
阿心道:“小妹這一輩子永遠不再相信男人,大師姊放心。”
阿芳定睛望住王元度,好一會工夫,眼中突然又冒出仇恨的光芒。
王元度訝然忖道:“只不知她為何如此很我?”
方轉念間,阿芳已揚起纖手,左右開弓,又打了他七八下耳光。
這幾下耳光打得王元度眼前金星亂冒,暈頭轉向。但卻把他的靈感打出來,一個意念迅快閃現心頭,忖道:“是了,明珠以前曾經告訴過我說,她姊姊藍芳時姑娘乃是何心寒門下高弟。這個女子不但矇住面,而且極力改變口音,定是藍芳時無疑了。”
王元度既然猜出對方是誰,也就恍然明白她何以對自己如此仇視了。不過他倒是頗有收穫,查出了藍芳時不是落在姜石公手中,而是回到師門庇護之下。這樣說來,她也早已認出自己是誰了。
阿心道:“大師姊,我們得回去向師父稟告已擒下此人之事啦!”
阿芳點點頭,轉身走入那個放滿刑具的房間,阿心也跟了進去,但聽另有門戶開閉之聲,不久,就沉寂無聲。王元度半閉雙目,暗暗運氣,不一會已把穴道打通,恢復一身功力。但雙手雙足的束縛卻沒有法子掙得脫,試了許久,最後只好放棄此想。
大約過卜一個時辰左右,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獨自走入石室,她用一根鑰匙在太師椅右邊扶手上,插入一個匙洞內,啪地一聲,王元度右手銅環開啟了。接著,把一個木盒放在他膝上,盒內有一壺茶和食物。
王元度拿起茶壺,吮吸了好幾口茶,這才放心,長長透一口氣,道:“姑娘可是曾經來過的兩位之一?”
黑衣女子道:“不錯,我打過你無數耳光,你竟忘記了?”
王元度一聽果然真是藍芳時,暗自嘆一口氣,揀了一大塊牛肉,送入口中慢慢的吃,藍芳時站在數尺外,靜靜地瞧著他,眼中不時閃射出仇恨之光。
王元度吃了不少,道:“謝謝姑娘,在下飽啦!”
她走過來,伸手拿起食盒,這時王元度若然出手,定可把她拿住,取過鑰匙,恢復自由。
但他卻沒有這麼做,微笑道:“姑娘未免太大意了。”
藍芳時仍然用假嗓音道:“什麼大意?”
王元度道:“假使在下已運氣打通了穴道,姑娘定必為我所算。”
藍芳時適:“那麼你為何不出手一試?”
王元度哼一聲,道:“在下並非虛言恫嚇,確實有此可能。”
藍芳時道:“既然真有可能,為何不試?”
王元度被她迫得無法回答,只好閉口不語。
藍芳時冷笑一聲,把食盒放在地上,然後用鑰匙把他手腳銅環一一開啟。王元度挺身站起,完全恢復自由。在這等形勢之下,更有把握可以擒下藍芳時,但他全然想不透她為何這樣做,難道是有恃無恐,抑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