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來威脅自己,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心念轉時,人已縱落房外,睜眼望去,但見房中一切如常,白瑤琴仍然臥在床上,不由得松一口大氣。
白瑤琴見他回來,也自閉上雙目,長長吁一口氣。可見得她心中本也萬分緊張,生怕在這個空檔竟被敵人所乘,現在一切都平安無事了,她心中叫一聲謝天謝地,回想起早先的驚險可怕,更覺得運氣不錯。
王元度望了房中的三人一眼,道:“白姑娘,你瞧咱們如何善後?”
白瑤琴滿足地透一口大氣,睜眼望住王元度,道:“奇怪,你怎的沒事了?”
王元度道:“我服過靈藥,不畏百毒,再加上我一直都不灰心氣餒,奮起全身意志氣力,終於讓我衝開了脈穴,恢復原有功力。但講起來可也真險,因為那田伯厚待要出手解我穴道之時,我還差那麼一點點未恢復全功……”
白瑤琴歡容滿面,道:“這真是老天保佑,但假如你的意志、毅力薄弱了一點的話,我們早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境了……”
她停頓一下,又道:“你看這個自稱田夫人的妖婦,會不會是奉一元教教主之命,在路上設伏暗算咱們的呢?”
王元度尋思片刻,道:“希望不是,否則一元教定有高手在一旁窺伺才對。”
白瑤琴搖搖頭,道:“你大概還不知道荀教主和姜軍師的厲害,他們做事向來不留半點痕跡。”
王元度道:“我還有一些難解的疑問,須得跟你研究,但目下無暇談論,先得解決這些妖人問題再說。”
他目光落在田仲寶身上,又道:“這田仲寶頗有悔改之心,咱們不能不設法救他一命。”
白瑤琴衝口道:“他也做不了好人,還是一刀殺死,免得羅嗦。”
王元度泛起不悅之色,道:“這怎麼行?”
白瑤琴自己也知道說錯了,因為王元度這等俠義之士,焉肯隨便傷人性命?
她嘆一口氣,道:“對不起,這是一元教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決不會這樣做。”
王元度的慍容這才消失,道:“我這就解開妖婦的穴道,迫取解藥,包括解救你的在內,她若是聽話獻上解藥,我就不取她性命,自然死罪雖免,活罪難逃,我將廢去她一身武功。”
白瑤琴雙眉一皺,忖道:“如若換了我,定必用種種法子哄她,待她獻上解藥之後,一劍殺死,以除後患,像那妖婦這等邪惡之人,又擅長用毒,縱是廢去了她的武功,仍然能照樣作惡害人。”
但她懶得開口,因為王元度性格之固執,心地之仁厚,白瑤琴已深深認識,實是無須多費唇舌。
王元度見她不響,以為她心中贊成了,便過去抓起田夫人,先點住她另外的穴道。然後才出掌疾拍,震活她足陽明胃經,手少陰心經兩處經脈。
田夫人嗆咳一聲,已可以開口說話。
王元度道:“我為人話出如風,說一不二。你如若獻上解藥,讓田仲寶和我的同伴恢復如常,我饒你一命。”
田夫人哼了一聲,道:“好吧,但我如何取藥呢?”
王元度微微一笑,道:“我替你取,你放在哪裡?”
田夫人道:“在我房間裡,大床上面的架子,有一口漆皮箱,所有解藥都在箱內。”
王元度點點頭,道:“好,但你如若施展詭計,休怪我手段毒辣。”
田夫人狡笑道:“我已受制於你,如何還能施展詭計呢?”
白瑤琴插口道:“王大哥,你最好小心點,她一定有詭計陰謀,我瞧她實是不懷好意。”
王元度道:“你放心,她如若不是真心實意,那叫做自取滅亡。”
他迅即出房而去,白瑤琴嘆息一聲,道:“我這王大哥太忠厚了,哪裡可以相信你這惡毒妖婦呢?大凡要迫出實情,定須一上來就施下馬威,先教你熬受一頓苦刑,才能談到解藥之事。”
田夫人詭笑一聲,道:“姑娘的話講得很內行,不過我這次倒是不曾講慌話。”
白瑤琴道:“放屁,殺死我也不信你講的是真話。”
田夫人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出言勸你的王大哥?”
白瑤琴道:“這就是他與眾不同之處,他生性仁厚,英雄俠骨,從來不屑使用陰謀手段,也不怕人家向他施展毒計,我若是勸他,定然反被他責怪我心腸惡毒。”
田夫人道:“原來如此,我倒是大大的失敬了。”
白瑤琴道:“假如你真心相信我王大哥是這等英雄人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