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琴心中甚是不忍,當下放軟聲音,道:“你怎麼啦?可有什麼詭計沒有?”
呂傑怔怔地搖頭,苦笑一下,道:“我有什麼辦法?”
白瑤琴道:“假如你真害怕,那就得裝出煞有介事之狀,別讓她瞧出了破綻,如若吃她瞧破了,我也幫你不得。”
呂傑差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瑤琴溫柔地笑一笑,道:“別跟呆子一般,還不快點佈置一下?要不然等到她出來檢視時,你就來不及了。”
呂傑向她感激無限地注視著,然後轉身而去,竟沒有說一句多謝的話。
但白瑤琴卻覺得他眼中有種又感激又愛慕的意思,不禁怔了一會,這才慢慢地走回去。
她穿過兩個院落,突然見到一條人影,恰好折入牆角,她一瞥之下,已斷定此人決非觀中之人。
當下雙足一點地,飛縱向隔鄰的房宇,奔入廳中,扯動角落的一條錦帶。
在每座院子和廳房中,都有這個告警裝置,但須扯動錦帶,葛翠翠那邊的警鈴立響。
葛翠翠聽到警鈴之聲,心中叫一聲:“好厲害的敵人,但願不是荀伯業就好了。”
心念轉時,已奔出去佈下最厲害的陣勢。
在她佈下的許多毒物之中,有一大部分是有時間性的,如若老早佈置,藥物見風太久,毒性漸漸消失,自然毫無用處。
這正是她何以要呂傑早一點通知之故。
不一會,院門外出現一個樣貌十分醜陋的老頭子,他探頭探腦地向院中張望。
葛翠翠在隱處窺視著,她一見這老頭子的醜相,就斷定他定然不是好人。
那老頭子看了一下,雙眉皺了起來,說道:“奇怪?這兒竟有毒教之人,喂,是哪一個佈下諸毒的?快出來,老夫要踢你屁股。”
葛翠翠乃是處子之身,哪裡受得對方這等侮辱,恨得銀牙連咬,玉掌迅快連搓幾下,頓時發出一陣異香。
這陣異香一下子就瀰漫甚廣,醜老頭用力嗅了幾下,道:“啊,好香,還有什麼玩藝兒,都拿出來瞧瞧?”
葛翠翠見這一陣毒香沒弄倒對方,心中大為惕凜,忖道:“看來這個老魔功力深湛之極,幸好還不是荀伯業,如是姓荀的來到,也許就強行闖入了。”
正轉念間,那醜老頭想是見到無人出應,便提起一隻腳,作出欲跨之勢。
他如一跨而過,頓時陷身於諸般奇毒之中,即使是荀伯業這等一代高手,也未必就能完全若無其事。
如是比他差的人,當場就得倒下。
醜老頭偏生作怪,那隻腳欲跨不跨,使葛翠翠空自緊張得牙根癢癢地,卻又不能不沉住氣等待。
那醜老頭搗了一陣鬼,這才當真跨步而入,若無其事地直走入院內,甚至在院內設定著毒物埋伏之處,多走幾次。
接著轉眼向葛翠翠隱身的柱後望去,面色沉寒,冷冷道:“我老人家平生別無嗜好,只有好色這一家毛病老改不掉,柱後之人,如是男子,定必一掌處死,即使是女子之人,但若是年老之輩,也一例撲殺。只有少艾貌美的女子,尚可保住一命,你給我滾出來吧!”
葛翠翠不知如何,竟覺得他的話字字真實,全無虛假。一時之間,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發怔之際,那醜老頭又冷冷道:“我老人家乃是魔教長老身份,向來說一不二,如若你長得年輕漂亮,只須乖乖地順從於我,使我歡悅,則不但可保汝一命,亦可救了王元度一條蟻命。”
葛翠翠聽到未句,突然勇氣一振,嫋嫋走出去,道:“我出來啦,你瞧著辦吧!”
醜老頭眯起雙眼,使得那對本已腫脹的雙目,更加臃腫難看。
他細細看完葛翠翠,才搖頭道:“你不行,太嫩了,我老人家素不喜歡這等稚嫩的女孩子。”
葛翠翠平靜地道:“奴家已是花信年華的人,如何能稱為稚嫩?”
醜老人道:“花信年華麼?那就是二十四歲了?不對,不對,你最多不超過二十一歲,但即使是二十四歲,也太嫩了,在我老人家看來,四十歲左右,方算是年輕之人,二十來歲的,只是小孩子而已,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乃是處子之身,這又是老夫最不敢領教的。”
葛翠翠感到不服氣,反唇相譏道:“笑話,女人到四十歲之時,已是殘花敗柳之身,更況凡是充作爐鼎的,總是童男童女才合用,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醜老人咧嘴一笑,道:“奇怪?難道你很願意服侍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