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峨嵋的人沒氣量,禁受不起一點挫敗,就去滋事擾亂。”
羊武一愣,道:“對,咱們不能鬧事。”
田不恭沉吟一下,道:“我們何不想法把這難題移交給王元度呢?”
羊武奇道:“什麼難題?怎生移交給他?”
田不恭道:“摩天寨之人如此對付王元度,可知他們之間仇隙極深,風聞王元度乃是極為俠義之士,咱們去把摩天寨如何暗使手腳的陰謀告訴他,他決計不能袖手不管,但他乃是進入決賽中的十名高手之一,若然鬧出事故,就須取消資格,這豈不是一個大大的難題,而且又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使他背上這個干係,脫身不得。”
羊武本來不是這種使詐弄詭之人,可是一聽到進入決賽的十名高手這句話,頓時勾起嗔心,便不遲疑,道:“好,咱們幾時去找他!”
田不恭暗中透一口氣,忖道:“我已替王元度與你暫時化解了一件幾乎不可挽救的仇恨,以後的發展我已無能為力了。”
須知這羊武若是不勝羞愧而自殺了,泰山派之人自然把仇恨算到王元度頭上。田不恭起身道:“走,我們越早把難題交給他越妙。”
不久,他們已來到王元度等人居住的院落中,恰巧趕上晚膳時候,由鄉老伯為首率了一干少年英雄圍坐席上等候上菜,田不恭當先躍入廳內,先向眾人使個眼色,才大聲道:“王元度,小道聽聞你是個行俠仗義之士,眼下有人因你之故遭受強敵窺伺算計,你管不管?”
全席之人都大感奇怪,又見他使過眼色,所以都不跟他招呼,王元度慨然站起,道:
“小弟焉能不管,只不知那位朋友是誰?”
田不恭一招手,羊武大步走入廳中,眾人見他現身,更是驚奇。
王元度離席拱手道:“想不到羊兄居然惠然降臨,兄弟剛剛還提及羊兄,甚表欽佩。”
羊武見他如此客氣有禮,心中對他的仇恨不知不覺已減去一半,王元度接著替他介紹席上之人,大家都對羊武非常有禮,又紛紛熱情地拉他們兩人入席,以便邊談邊食。
羊、田二人卻不過一眾少年英雄的力邀,只好入席。
大家飲了幾盅,談了不少閒話,那呂傑、束大名出身於武當、少林,跟羊武、田不恭二人的師門都有淵源,攀上了交情。
王元度這時才問道:“田道長剛才的話使兄弟甚是惶惑不安,還望明示。”
田不恭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但他天生滑稽樂天的面貌與此大不相容,反而使人覺得好笑,他道:“這個被害之人便是小道我了。”
王元度大驚道:“是你?”
田不恭道:“我怕你們不信,特地把羊兄拉來作證。”
大家的目光轉到羊武面上,羊武只好點點頭。
田不恭又道:“摩天寨之人如此這般所以不肯放過小道,想來是怕我向王兄揭發他們的陰謀。小道幸而脫身之後,急忙去找羊兄一問,得知果然不假。因想我若是摩天寨的人也絕不肯放過那察知他們陰謀的人,再想到小道勢孤力薄,唯有儘快告訴王兄。”
王元度慨然道:“原來是這些不肖之徒想加害兄弟,雖然兄弟還不知道他們何故不肯放過我,但此事竟連累了田道長和羊兄,實在深感不安。待咱們用過晚膳之後,兄弟定必前往找到尉遲忻他們問個明白。”
呂傑低哼一聲,道:“元度兄去不得,這事分明從兄弟身上惹起,當日在擂臺上我留手不住殺死了他們的四師弟奚勇,他們想是發覺元度兄是我們這一輩人中的龍頭大哥,是以把怨氣發洩在你頭上。”
羊武訝然忖道:“呂傑兄乃是一代名家之後,竟也推那王元度是龍頭大哥,如此瞧來,王元度定有過人之處。”
王元度正在謙遜這龍頭大哥之稱時,束大名介面道:“有理有理,對方定必瞧出咱們這一幫人之中,只有元度兄夠資格搶元奪魁,那辛立不是也入圍了麼?所以他們須得弄掉王元度兄,辛立才有希望。”
這呂傑、束大名的武功造詣不同凡俗,羊武以前見過他們施展,暗中曾自嘆弗如。眼下親耳聽到他們自認武功比不上王元度,由此推論,自己敗給王元度乃是天公地道之事,因此心下剩餘的怨氣當即全消。
胡元環眼一睜,喝道:“摩天寨之名只好駭駭別人,咱們怕他何來,兄弟們帶上兵器,這就去宰了他們王八蛋兔崽子。”
王元度笑道:“不必衝動,此事由兄弟一個人處理較為穩當。”
胡元皺起濃眉,道:“呂傑說得好,你是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