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態度都很淫很可惡,氣得阿閃呸一聲,衝口罵道:“死不要臉……”話一出口,才發覺不該開口,連忙舉手掩住嘴巴。
王元度喝道:“快走,待我對付他。”大步迫去,掙一聲長劍出鞘,化作一道寒芒直向衛步青刺去。
阿閃乘機急奔,南阿洪和屠望一齊移步攔阻,豈知阿閃動作神速如電,一眨眼間從他們之間掠過,迅即躍出院外,走得無影無蹤。
她出得院外,記起自己已經開過口,不免心慌意亂,竟走錯了方向。
這時藍明珠已大禍臨頭,她憑窗站了老大一會工夫,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睏倦,幾乎站著入睡。地猛可振起精神,付道:“王元度這刻想必已被眾惡魔圍攻暗算,只不知柳兒是不是能夠事先趕到,她這麼久還不回來,莫非碰上什麼變故?”
想著想著,眼皮不由自主的垂下來。但她又奮力睜開,心中向自己說道:“藍明珠呀,若在平時,你就可以寬衣上床,大睡一覺,但這刻元度生死未卜,柳兒訊息毫無,怎能放心入睡呢?”
田若雲已悄悄出來,躲在柱後,恰好把她的表情瞧得清清楚楚。他見她兩度振奮睜眼,不禁又驚又急,暗道:“這妞兒個性真強,明明困得要死,還不肯上床入睡。但你早晚也得支援不住。”
又等了一會,但見藍明珠連連打呵欠,玉額泛起挑花般的紅暈。
田若雲深知她不但倦極欲限,同時也被春思困惱,已經可以開始動手。便大步走出去,迅即撲到窗前。
藍明珠已經睏倦得兩眼煌松,只差那麼一點點就陷入昏睡中。另一方面,她體內有某種程度的興奮。
她乃是純潔清白的閨女,因此對於性慾毫不瞭解,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心中失去主宰。
此時田若雲的身影映入她眼角中,藍明珠心頭一震,猛可清醒了幾分,以為是柳兒回來報告訊息,但目光到處,燈光下但見一個長身玉立,相貌姣美的年輕男子,含笑望著自己。
若在平時,此人面上那股帶著邪氣的笑容定必使她由衷的厭惡憎恨。可是這刻心中失去主宰,反而覺得很順眼好看。
這正是考驗藍明珠道行深淺的一個重要關頭,按道理說任何女性中了這不夜島秘製合歡香之後,決計無力抗拒強暴侵襲。即使這個女子乃是三貞九烈的人,可是過得自動獻身這一關,也過不了困極昏睡這一關。一旦陷入昏睡之中,焉能保持清白。
田若雲心中有十分把握,笑眯眯道:“姑娘美如天仙,麗質天生,果然名不虛傳。小生當真是豔福不淺。”
藍明珠被藥力所迷,媚眼如絲,但覺此人的話十分甜蜜可喜,當下隨口道。“胡說,你哪得聽過我的名字?”
這話完全是以打情罵俏的方式說出,田若雲雖是脂粉魔王,調情聖手,但面對如此千嬌百媚的美女,也不由得頭重腳輕的飄飄然起來,說道:“小生豈敢在姑娘面前胡亂說話,實是曾聽令姊提及你的芳名,又聽她盛讚姑娘的美貌。”
藍明珠好像感到不安,但一時之間又沒有法子細細推想。此外,她心中彷彿有一件事放不下,這也是擾亂她思路和使她不能集中注意力的原因。
田若雲跨前兩步,已貼近窗前,與她相距不及一尺,彼此間的呼吸都可以感覺到。陣陣幽淡的香氣送入田若雲的鼻中,使他大感迷醉。
他捏住她的纖手,膩聲道:“好姑娘,真真愛煞小生了。你為何還不上床安寢?”
藍明珠從上床安寢四個字聯想起柳兒,正因為等候她歸報訊息,才苦苦的支撐。她心頭似是清醒了幾分,霎時又想到此人如何會從姊姊藍芳時處聽得自己的名字和美貌?莫非是姊姊差他來的?
外表上她仍然眯縫著眼睛,盡是春思困惱的嬌態,說道:“我在等人哪,現在還不能安心歸寢。”
田若雲也不細想,道:“不用等啦,柳兒既不會回來,王元度也活不過今宵了。”
藍明珠猛可掙脫他的手掌,睜大雙眼,問道:“你是誰?”聲音冰冷,與剛才判若兩人。
要知田若雲不合提到王元度遇險之事,只因藍明珠念茲在茲的憂慮王元度被人暗算,沒有片刻放得下這個心事。大凡一個人集中精神貫注在某一件事上,便會產生力量,古人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是這個道理。藍明珠既是極度的替王元度危懼,這心事一旦被田若雲觸及,立刻產生強烈無比的反應。因此突然間恢復了清醒,頓時察看出田若雲來意不善,而且他會無端端的出現,定是姊姊使的陰謀毒計無疑。
田若雲堅信她逃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