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國內不安定,攻打它手到擒來,石虎的趙國離得太遠求援不及,不過他又指出高句麗的野心,“然高句麗去國密邇,常有窺之志;彼知宇文既亡,禍將及己,必乘虛深入,掩吾不備。若少留兵則不足以守,多留兵則不足以行。此心腹之患也,宜先除之;觀其勢力,一舉可克。”慕容翰分析高句麗國中有能人,我們打宇文部他們肯定心驚,必定偷襲我們,不如先打下高句麗,而“宇文自守之虜,必不能遠來爭利。既取高句麗,還取宇文,如返手耳。”隨後他嚮慕容皝展現了一幅慕容燕國未來的宏圖美景,“二國既平,利盡東海。國富兵強,無反顧之憂,然後中原可圖也。” 慕容皝只說了一個字“善”!慕容翰“平定遼東南下中原之策”是慕容家族的隆中對,燕國正是憑藉他的戰略方針一步步地入主中原。
燕軍準備進攻高句麗,高句麗都城丸都(吉林省集安市)位於長白山脈中,崇山峻嶺,易守難攻。通往丸都有兩條路,北道平闊,南道險狹,諸將皆欲從北道進擊。慕容翰道:“敵虜據常情忖度,必謂大軍從北道,當重北而輕南。大王應當率領精兵由南道攻擊,出其不意,丸都唾手可得。另遣偏師由北道進發,即使遭受挫折,但他們的腹心已經潰敗,四肢便無能為力了。”慕容翰深諳兵法的奇正之術,選準主攻方向,慕容皝採用慕容翰的計策,親自率領勁兵四萬出南道,以慕容翰、慕容霸為前鋒;別遣長史王寓率兵五千虛張聲勢出北道###高句麗。高釗果然中計,派兄弟高武率精兵五萬守北道,自己率少量的兵馬守南道。燕軍大敗高句麗攻入丸都,高釗逃到高武處。
燕軍要退兵,手下人嚮慕容皝獻上一條絕戶計,說高句麗這地方特別荒涼偏遠,不能留兵戍守,現在他們君主逃亡,民眾流散,潛伏在山谷之中。我大軍離開後,他們必定又會聚集在一起,怎麼辦呢?我們不如挖出老高句麗王的屍體,抓住高釗的母親,把都城給他們放把火,夷為平地得了。慕容皝想想有道理,下令“發(高)釗父乙弗利墓,載其屍,收其府庫累世之寶,虜男女五萬餘口,燒其宮室,毀丸都城而還。”你別說計策雖然歹毒了點,可管用,高句麗王高釗果然向燕國稱臣,進貢珍寶異物求返老高麗王的屍體。丸都之戰,高句麗元氣大傷,整個王國一片廢墟,經過數代的休養生息,才慢慢地緩過勁來。
高句麗一舉平定,在遼東只剩下宇文部一個勁敵,慕容皝再次親征,以慕容翰為前鋒將軍,慕容恪、慕容霸及折衝將軍慕輿根各率本部兵,三道並進。慕容翰與慕容霸正側兩面夾擊宇文部軍隊,斬殺宇文大將涉夜幹,乘勝追擊,佔領宇文部全境,逸豆歸走死漠北,宇文氏由是散亡。
第十四章 慕容鮮卑(5)
外患剛剛平定,慕容皝的猜忌之心又起,慕容翰與宇文氏交戰時為流矢所中,長期臥床養傷不出門,後來逐漸痊癒,在家中試著騎馬。有人告發慕容翰假稱有病私下練習騎乘,懷疑他想作亂。慕容皝原本對他的勇悍和謀略不放心,心中泛起嘀咕,君王嘛就要狠一點,於是賜令慕容翰自裁。慕容翰仰天嘆息:“吾負罪出奔,既而復還,今日死已晚矣。然羯賊跨據中原,吾不自量,原想為國家蕩平宇內。這一志向不能實現,死了也會遺憾,這就是命運吧!”隨即飲毒藥身死,臨死依舊念念不忘慕容氏統一天下的大業,慕容燕國正是在這些志士名將的努力下書寫了中國歷史的一段段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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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兄弟分國(1)
後趙在遼東屢屢撞牆,對塞北草原的外交上卻獲得成功,這也是石虎的軍事霸權主義對鄰國唯一的一次勝利。
拓跋部在代王猗盧死後,一度陷入混亂,殺害猗盧的逆子六修被猗×的兒子普根消滅,普根當首領不到一個月便死去了,他的母親猗×的妻子祁氏抱著普根年幼的兒子坐上代王寶座,冬天還沒過去小代王夭折。
弗立之子拓跋鬱律在諸部大人的支援下繼承代王之位,被後世北魏稱之為平文皇帝。弗立是沙漠汗的小兒子,前文介紹過,曾經做過一年的部落首領。新代王姿質雄壯,甚有威略,而且很牛氣,上任伊始,打敗鐵弗匈奴劉虎。
鐵弗是匈奴父鮮卑母之意,鐵弗匈奴就是匈奴男人和鮮卑女人融合的部落。劉虎是匈奴南單于的後代,左賢王去卑的孫子;被推舉為部落首領後,他帶領整個部落在草原遊牧。劉虎一直臣服拓跋部,隨著拓跋部內亂,他想脫離拓跋部,舉兵外叛,拓跋鬱律發兵攻打,劉虎戰敗,南渡黃河,走據朔方,投靠漢主劉聰。劉聰拜劉虎為安北將軍、監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