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纓絡拖曳於地,天水綠綾衫上精心刺繡的纏枝連雲花紋有種簡約的華美,將香琪郡主有若空谷幽蘭的氣質盡顯無疑
白鳥朝鳳,並不是一曲舞便能夠演繹出其中輝煌的,燕妃,且看真正的鳳凰,是怎樣高飛於空的
有時候,留著一個敵人來為自己做事,轉移眾人的目光,遠遠比扶持一個自己的棋子,平白惹來非議要實用的多畢竟,在納蘭皇朝,王家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巔峰了,若是自己在後宮之中,一手遮天,反而不妙,只會惹得帝心生疑,反之,自己在後宮之中愈加低調,完美地演繹一個大度賢淑的正妻角色,才是上策
“皇上的心意,臣妾自然明白,不過臣妾卻是覺得,這星月公主既然敢接下燕妃妹妹的挑戰,那自是有著幾分把握的,若是到時候星月公主勝了,皇上可不許偏心燕妃妹妹的!”納蘭皇后狀似威脅地說著,目光卻是溫柔如水,不帶一絲讓人不喜的逼迫力
納蘭皇寵溺地拍了拍納蘭皇后的手說道:“別人不知,就是屏兒你也不知嗎?燕妃的舞,向來是納蘭皇朝之中無人能夠比擬的,雖然朕不曾見過那慕容玥的舞,但是依朕所看,想要勝過燕妃,只怕是消渺茫啊”說道這裡,納蘭皇不由地再次想起十幾年前,燕妃第一次為他獻舞之時,身輕如燕地飄上一旁伴舞女子的手掌之上,飄然起舞的涅,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因此,她只需表現的比梅妃更加優秀便已足夠,至於慕容玥,她的舞蹈功底究竟如何,在場的,除了納蘭夜,只怕無人得知
納蘭皇后聞言亦是認可地點了點頭,嘴角笑靨如蘭:“皇上所言極是,燕妃妹妹的舞,的確是臣妾生平所見之最!莫怪皇上這般寵愛燕妃!”
後宮之中,便是她王屏兒的天下,所有能夠威脅她後位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納蘭皇又怎能夠揣摩到納蘭皇后真正的想法,聽得納蘭皇后如此說,他不由哈哈一笑,親暱地說道:“屏兒莫非是吃味了?朕便再是寵愛燕妃,也不能忽略了朕的屏兒艾你和燕妃,都是朕最疼愛的女人!”
納蘭皇見得納蘭皇后如此涅,哈哈一笑說道:“皇后放心,朕乃是一國之君,怎會做那等小氣之事,再說了,這星月公主及笄之後,嫁給了夜兒,便是我們的兒媳婦,朕把這雲紋蝶鎏給了星月公主,不還是在我們皇家之中嗎?放心,只要星月公主能贏,朕非但將雲紋蝶鎏給她,更另有賞賜!”
聽到納蘭水晶的問話,香琪郡主忙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公主,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說著,香琪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自小腹之上挪開,生怕被人看出了自己的異樣
納蘭夜聞言一笑,說道:“五皇弟放心,若是父皇到時候要責罰你,皇兄自會為你說情!”
“那就好!哈哈!既然這樣,那我便放心去教訓那納蘭宇了!”星殤仿似真相信了納蘭夜的話一般,長笑一聲,便尾隨納蘭宇而去
就在香琪郡主呼吸還未平復之際,小腹之中傳來猶如針扎的輕微疼痛之感,她頓時臉色一變,急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放緩了自己的呼吸,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只是臉色蒼白地撫著自己的小腹,靜待著那細微的疼痛過去
星殤在聽到納蘭宇的質問之後,冷冷一睇對方,只當對方說的是笑話一般,狂傲不羈地徑自拿起和田玉白蓮瓣酒壺直接就著酒壺狂飲了幾口美酒之後,又自纏絲瑪瑙盤上捏起幾塊點心丟入口中,不經細嚼,便囫圇吞下,而後放浪一笑,在納蘭宇氣急的目光之下,閒閒說道:“本皇子乃是就事論事,最看不得有些人沒有本事,只會憑著一張嘴說三道四的,沒得丟了我納蘭皇朝的人!有本事便上場論個高下,沒本事,就閉上自己一張臭嘴,別惹人心煩,怎的?莫非八皇弟想和本皇子手底下論個真招不成?”
每每她在欣賞自己園子中生長的愈加茁壯的草木時,便彷彿能夠聽到那些冤魂淒厲的哭泣和不甘的吶喊,只是,那又如何?
此時此刻,最先上場的,便是盛裝以赴的梅妃,納蘭昀在看到梅妃那一身繁瑣的繡裙之時,暗歎一聲,搖了搖頭,便不再觀看,在他看來,女子的舞蹈,本就是或輕盈飄逸,或妖嬈嫵媚的風情,這梅妃的舞技,本就平平,還非要穿得如此繁瑣,豈不是更顯拙劣,這舞,不看也罷
只不過,這份人情,卻遠遠無法彌補之前他算計自己的仇恨,“納蘭鴻”既然不知死活地在這選秀的日子挑事,即便父皇不知道,他也會想辦法將此事鬧大的
顯然,梅妃也知道,自己在舞技之上,不如其他三人,因此,也不多求表現,只是按班就部地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