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傳召,不得入內!” “是!”眾侍衛在聽到福公公的話後,非但沒有起疑,心中反而皆是輕輕吁了一口氣,如今的乾清宮內,每一個都是跺一跺腳,納蘭皇朝都要震三震的人物,而這些人如今全都聚於一堂,皇上要殺前太子,而前皇后王貴人則一心要保太子,逍陰與燕妃更是來者不善,這一群人每一個都不是善茬 這乾清宮如今可謂是一個誰都沾不得的火球,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他們這些侍衛,早就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了,福公公如今這話,對他們來說,不亦是求之不得,心喜之下,福公公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鴨嗓音,在此刻聽入耳中也變得如聞天籟 福公公看著眾侍衛避之不及的涅,冷冷一笑,便退回了乾清宮內,端坐於一把紅木雕花大椅之上,靜靜地聽著御書房內的動靜…… 王屏兒一臉冷然地傲立於納蘭夜的面前,如同一棵大樹一般保護著自己的兒子,目光仿若有如實質地怒視著嬌嬌柔柔坐於納蘭皇身旁,一臉無辜的於非煙身上 於非煙對王屏兒那仿若利刃一般割得自己臉皮生疼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小心翼翼地捧著納蘭皇那隻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臂開口道:“王貴人,皇上才受傷,身子還虛弱的狠,你又何必一定要挑在這個時候來惹怒皇上呢?不如先行回去,有什麼話,改日再說吧!” 王屏兒險些被於非煙的話氣得一口氣噎過去! 改日再說?若不是她來的及時,她的兒子已經被那些侍衛拉下去砍了腦袋了讓她改日來,是來接收自己兒子的屍首嗎? “閉嘴!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此處還輪不到你說話!”王屏兒不願意再與於非煙多費唇舌,徑自將目光落在納蘭皇的身上,開口道:“皇上,今日之事,定然是一個誤會,夜兒即便再是衝動,也不可能會做出弒父這般有違人倫之事,臣妾只求皇上給臣妾三天的時間,臣妾一定會查出真相,給皇上一個交待!” 納蘭皇看著王屏兒一身月牙白衣,風姿卓越的姿容,腦中似有什麼念頭隱隱閃過,便聽於非煙那委屈的嗓音傳來:“皇上,這王貴人如今之是貴人的位分,卻依舊如此跋扈囂張,臣妾當真不知道,誰何人給了她如此膽大妄為的憑仗,莫非在她的眼裡,皇上欽封的妃子,還不如一個篡位弒父的逆子嗎?” 於非煙刻意加重的一句憑仗,一句篡位弒父,便將納蘭皇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腦中的那股狂躁的暴戾再次升起,只見他用那隻未曾受傷的手狠狠一拍桌案,爆聲喝道:“王屏兒,你只當自己如今還是皇后嗎?如此行事囂張,是誰給了你這包天的膽子?看看你養的好兒子,果真是一番好教養,莫怪是庶出之人所出,行的便是這弒父奪位之事!” 王屏兒原本滿布驚怒的容顏在聽到納蘭皇所說的那一句“莫怪是庶出之人所出”之時陡然一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釀蹌一退,險些就那般摔倒在地 在她身後的納蘭夜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王屏兒搖搖欲墜的身子,怒目看向納蘭皇,滿心悲憤地開口道:“父皇,你怎能如此對待母后,若非是母后二十多年來的盡心扶持,你是否能夠坐上皇位都不一定,你怎麼能……” “夜兒!”王屏兒有心想要阻止納蘭夜衝動之下說出來的話,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滿眼絕望地看著面前的納蘭夜 “好!果真是你王屏兒的好兒子!原來你這些年,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兒子的!”納蘭夜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看著面前一臉蒼白的王屏兒,眸中滿是想要毀滅了對方的殺意 “納蘭博,你果真就這般不顧我們二十多年來相守扶持的夫妻恩情嗎?雖然夜兒的話不中聽,但你可曾想一想,二十多年前,你還是二皇子的時候……若非王家傾盡一切來輔佐你,以大皇子的心狠手辣,你又怎能這般容易登上皇位,當年你被大皇子行刺,若非是我攔在你的面前,為你擋下了那一劍,你可還有命活到如今?” 王屏兒明眸之中染上了幾許淚光,她從來不知,她與他,竟還有著翻舊賬的一日,她拼盡一切扶持上位的夫君,竟有一日,會用著手中的皇權,來賜死自己與他們的孩子…… “屏兒……”納蘭皇神色之中帶上了幾分恍惚之色,心中似有什麼東西要噴發而出,讓得他緊緊地握起了雙拳,口中幾不可聞地呢喃了一聲…… 於非煙驚覺納蘭皇神情的轉變,臉色一變,才欲說些什麼,卻聽得門外傳來了燕妃那清脆的聲音:“王貴人此言差異,莫說我等身為皇上的妃子,即便是那平民百姓的妻妾們都知道以夫為天的道理,我們既然成了皇上的女人,就應該一心侍候皇上,莫說是為了皇上受上一劍,即便是為了皇上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臣妾也是甘心情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