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悠迴盪的詭異笑聲漸漸弱了下來 在咆哮的風中 聽起來倒像是低低的嗚咽聲 伴隨得還有隱隱的抽泣 隨即音調又高了起來 讓人聽不出何種情緒 似哭似笑
他垂下眸子 溼了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一樣在眼瞼上 不時的輕輕顫抖 每動一下 就有晶瑩的淚水滾落 跌至他妖嬈的勾起的唇瓣 新月之日的疼痛越發的激烈 在經過竭力的掙扎之後 他再也控制不住 噴出一口血。
吾 在賓士的馬背上 那個女子一手攬著一個男子 一手持著韁繩 突然的 她身子一側 嘴裡吐出一抹血紅 綻開在白色的衣衫上。
木蓮捂著胸口 那裡有一股莫名的疼痛 像是被人施咒了一樣 抬眼看著微亮天空 木蓮又回頭看了看身後已經看不見的林子 還是決定棄馬。畢竟 這馬留下的腳印 遲早還是會被發現。
林子裡一片死寂 唯有那火堆燃燒中的柴木發出刺耳的噼啪聲 翡翠從樹後走了出來 慢慢的靠近馬車 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 看著那個女人絕望的斬斷青絲 看著那個女子傷心的離開。
那一刻 她以為她贏了 但是 在聽到他那似詛咒一樣的誓言後 她不由的悲悽 他就算成魔 永不輪迴 都不會放過她。
成魔嗎?她仰頭輕笑 眼淚無聲滑落 在這一場她有十足贏的賭注裡 竟然是三方劇敗。
掀開簾子 自然知道他痛苦 可是看到裡面的人時 翡翠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下。那凌亂的青絲散滿了整個馬車 有些沾滿了淚水 纏住了手腕 有一些粘在眼上 還有些黏在唇角 而那張曾讓人天地失色的臉 此刻毫無光彩 緊閉的雙眸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死去的人。
最讓她吃驚的是 他的雙手竟然被反扣在頭頂上 靡麗的鮮血染紅了髮帶 而他那身精緻的白色衣衫也綻開了一朵暗紅色的花
心猛的抽搐起來 翡翠終於明白 為何 兩人這番掙扎 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原是那個女人將他綁了起來。
殿下 翡翠進了馬車 跪在一邊 小心翼翼的將他手腕處的髮帶解開 那一瞬 他整個人都跌在了她的懷裡 輕若羽毛 柔若拂柳 毫無聲息 讓人心生憐憫。
手輕柔的拂過他的額頭 滑落至他沾著血絲的唇角 隨即移上了他的 冰涼的 柔軟的 即便是昏迷了過去 即便是毫無血色 可著擁有美人裂的唇 還是如此的妖嬈漂亮。
天空灰白一片 隨即 狂風乍起 晴了幾天的天空 再次飄起雪來 揚揚灑灑 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肅寂。
今年的雪 有些不正常 ! 一個身著藍色棉襖的老婦人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 推門看見那個短頭髮的女子正疲憊的靠在床頭 而她旁邊 躺著一個面目秀致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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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看到一本書 書中有一句:跋涉千里來道別 在最初和最後的雪夜。
'卷'正文 第六十章兩人是早上天未亮的時候 來敲門求助的 那個時候男子已經昏迷了 女子身上到處是血 頭髮凌亂像是被利器所切 那樣子 還真有些嚇人。
喝你的血 嗜你的 你的魂 那聲音在腦子裡久久迴盪 木蓮緩緩睜開眼 眼前是一片血紅 無數個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而他站在中間手執長劍 紅衫飄揚 青絲飛舞 面目妖嬈 笑容冷冽 像是從地域走出來烈焰之火。
不 木蓮尖叫一聲 仔細看去 卻是老婦人端著熱湯關切的看著她。
怎麼了姑娘? 老婦人放下湯 上前摸了摸木蓮的頭 你休息不太好 。
謝謝婆婆 我沒事! 木蓮起身 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這套衣服還是老人女兒出嫁前留下的 有些破舊 到還是合身。
你相公醒了嗎? 老人笑了笑 自然是過來人 兩人如此逃命 她倒認為是逃婚的小夫妻。
相公?心猛的一抽 傷口再次裂開 她似乎聽到了她在懸崖處 拉住他說 相公
轉頭 看著躺在 的那個人 曾經被他戲弄成自己小妾的人 木蓮嘆了一口氣道 婆婆 您誤會了 他是我弟弟。
此生無愛 此生無愛
呵呵呵 我看你們倒是挺有夫妻相。這個是薑湯 外面在下雪 多喝能驅寒保暖。
下雪? 木蓮一驚 走到窗戶邊往外一看 心裡湧起不安 婆婆 你知道這裡到江州有多久嗎?如果走近路。
你若這個時候出發 明早就可以到。至於小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