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在意的是,這毒怎麼會被倚江閣所用。”
項雨汐幾乎感覺自己的呼吸瞬間停滯了,那種瀰漫的尷尬和恍然讓人幾乎喘不過起來。
還能怎麼樣?魔宮裡有江一川的奸細而已。
項雨汐不敢去碰觸止遠遙的目光,就好像這奸細是自己一樣的無處遁形。
“應該是埋伏了很久的,”止遠遙笑著安慰項雨汐:“如今江一川這樣焦頭爛額,可能是下面鑽空子,他也不知情的。”
項雨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點點頭,卻依然一副失落的樣子。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樣赤luo裸的擺在面前依然讓人很難以接受。
“你去幫我取一下解藥吧,”止遠遙只好支開話題:“桃花湖還記得吧,就在桃花湖邊,你拿著我的信物,自然會有人和你接應,將解藥給你。”
項雨汐應了一聲,看著止遠遙抬了抬頭,示意自己將他脖子上的掛墜拿下來。
“你帶著這個,快去快回,小心一些。”
項雨汐手裡攥著掛墜,那種漆黑的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的顏色,像極了自己鮮少用到的兵器無名。掛墜是水滴形,末端圓滾滾的像葫蘆的肚子一樣惹人喜歡。
“有個洞。”項雨汐呆呆的指著掛墜上的一個小孔。
“是啊,有個洞,”止遠遙又忍不住調笑:“我剛剛給你你就弄壞了怎麼辦?”
項雨汐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想和這個人爭論什麼了,怎麼受了傷,性子卻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可以吹的,”止遠遙又道:“你到湖邊吹響它就行。”
項雨汐懶得再說些什麼,扭身就要離開。
“等等。”
項雨汐的袖子被止遠遙一把扯住。
“我喜歡你怎麼辦?”
項雨汐騰地紅了臉,雖然背對著止遠遙,卻幾乎感受得到他炙熱的目光。
“什麼…怎麼辦?”
“我是魔族的少主,從小隻知道我必須讓魔族變得強大。第一次見你,你在我眼裡只是個代表魔族崛起契機的符號,可是這個符號未免太與眾不同。慢慢的注意你,直到在妖道和你偶遇,直到我們開始攜手做同一件事情,直到你的快樂和小脾氣感染到我。我現在終於確信,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項雨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說句心裡話,對止遠遙未嘗沒有好感,甚至在他為自己擋下那箭的時候,還在心裡默默地決定,如果他說那麼自己就同意。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卻突然間想要退縮,無關任何的理由和介面,只是單純的想要避開而已。
“雖然背對著我,但不用看你表情我都猜得到你心裡想什麼。”止遠遙的聲音帶著點苦澀:“給我一個理由讓我說服自己死心。”
“沒有理由。”項雨汐聲音糯糯的,難得的溫婉。
“那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項雨汐轉過身看著一臉焦急的止遠遙,淺淺的一笑:“沒有理由,也沒有為什麼,你問我怎麼辦,我只能建議你重新說一次。”
止遠遙表情馬上亮了起來,溫柔的看著項雨汐的眼睛:“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
“好。”
項雨汐說完沒等回頭去看止遠遙的反應,已經頂著滾燙的臉迅速的衝出了房間,穿過僻靜的小巷,往城西山上的桃花湖去。
天已經全黑,這個時辰大多數的人都呆在家裡睡熟抑或是修煉妖丹。項雨汐不敢太囂張,掩了氣息老老實實的一路走過去。
自己和止遠遙終於還是在一起,一時衝動的答應過後,項雨汐如今不得不在夜幕中慢慢的計較兩個人中間橫隔的重重阻礙。
“啊”項雨汐皺著眉頭壓抑著自己的嗓音宣洩:“想著些有的沒的,走一步算一步。”
自言自語過後,一拳頭捶在旁邊的牆上,發出微弱的悶響聲。
“搞什麼大半夜的幹嘛呢讓不讓人睡覺”
潑辣的標準罵街聲音剛剛響起,項雨汐就已經發足狂奔竄進了夜色中。
爬山的路途很寂寞,項雨汐又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乾脆就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著實有些無聊。
如今,解了毒的窮其智可以牽制天煞,畢方圓也是一個得力的干將。埋在敵人中間的城主和珍珍是這場爭鬥中的底牌和定時炸彈。
米諾諾去取的東西也不知道拿到手沒有,能不能趕回來,不過她下發的狐族通知還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