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地位,還不至於因為顧忌而陰殺了。
不過這種種傳言,也讓他心裡不甘死站在馬越這條快翻的船上。
那麼多人都要反涼王,聽說甚至有追隨他起家的老砥柱都要反了,難道自己這一介外牧,要跟到死嗎?
這不合適啊!
不過劉璋也沒打定主意要幫助江東,儘管他收了江東的財貨,卻也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跳出去給江東人當出頭做鳥打了去。
不如……就坐山觀虎鬥吧,無論誰輸誰贏,都與益州無甚關係?
不過他不插手涼國與江東的矛盾歸不插手,他還是有些自己的利益在的,因此他要派遣刺客,去殺一個人。
漢中太守,張魯!
常言道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劉璋與張魯的仇恨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調和了,前番張魯歸順涼國,仍領漢中太守,劉璋也無法說上什麼,但如今天下有變……這一次他要先發制人。
若是江東得勢,殺個張魯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情。
若是涼王常勝,至多他在後面跟著起兵當一次馬前卒,想來以涼王的心胸,也是能揭過的。
張魯活著,終歸是個大隱患啊!
其實劉璋心裡,還是有些偏向馬越的,畢竟江東人此前與益州的戰爭險些毀了他的宗廟,涼國幫他打退了孫堅不說,還以董卓為帥,親領兵馬常駐白帝,眨眼便使得益州這塊天府之國成了涼國腹地……就差化劍為犁了!
而且涼王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便是不插手益州內政,甚至就連需要糧草時都用均價來置換,他劉璋要是不感激,還是人嗎?
先父劉焉時也不過是益州牧,到了如今自己這會兒,也不過是守住這個名位罷了。
若在將來的戰爭中,自己能起到些許作用,幫涼王取了這天下?就算是進位成都王,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吧?
他老子對漢室就談不上多少忠心,到了他這會兒,給他帶來一切都並不是劉氏的姓與血脈,而是實實在在的益州牧啊!
若江東人得了天下,依照前番不商談直接強取的德行……進位封王?能給他留一太守安享晚年的可能都不大。
無論怎麼看,都是幫涼王來得更合適啊!
但說到底,劉璋知道自己手裡的力量是幾斤幾兩,就算涼國董卓一部,若想吞併益州都易如反掌,更別說去衡量江東人的力量了。
“這樣,既然死士是你黃公衡安排的,這件事情就交予你來做,無比讓我看到張魯的人頭才能安心。”劉璋擺手,將張松、法正招到身側,對他們說道:“我欲密信告知涼王防備江東,你二人覺得如何是好?”
“密信告知涼王?”張松是絕對不同意的,連忙擺手說道:“使君您可要想清楚,這事情一旦做了便無法回頭,若教江東人知曉,勝敗兩難之際……使君性命不保啊!”
就連法正都認為劉璋此時最該做的就是不多嘴,慢慢看著雙方角力,等形勢明朗再做打算。
劉璋還在猶豫,忽見堂下立出鬚髮斑白之老將,嚴顏拱手說道:“使君,嚴某不知勝敗之論,更不屑於牆草之計……而丈夫生於天地間當無愧於心,前番江東大舉進犯,若無涼王,只怕我州早已生靈塗炭,此時涼王幾欲落難,使君焉能不救?”
無愧於心!
劉璋不再猶豫了,咬牙露出幾分狠色,對法正說道:“孝直為我篆書,不蓋官印,署名小兄季玉,以私友口吻告知涼王殿下小心身邊親信砥柱及江東人,至於天下諸侯眼下還不知如何,便不提了…”
深吸了兩口氣,劉璋緊緊攥住法正的手說道:“千萬切記,此信不經驛置、不走馳道,由府上親信著輕裝送往涼王府,務必送達涼王手中。”
說完這些,劉璋只覺渾身汗毛乍起,頭皮發麻,仰頭攤在榻上望著成都牧府玄色的天花長嘆口氣。
涼王殿下,能不能撐過這一劫,就看您的了……劉季玉無愧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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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拉開序幕
幽州兵馬陡然間大舉進犯冀州,令關羽防不勝防,也教天下為之震動。
這真是造化弄人,誰能想到當年面對涼國強盛兵威甚至連公孫瓚的頭顱都不敢討要的幽州長公子劉和居然也有如此豪氣的一天呢?
二十萬大軍未至,呼喚群雄討伐馬越的檄文先到,乘著幽州快馬的騎士在最快的速度將檄文像雪花一般傳至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