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金道,他們也都有了些心得,紛紛躍躍欲試,生怕落在了後面。
不過,不是說每個人都能想屠夫那樣硬闖過去。剩下的五個幫派,只有兩個人完成了。也就是說,瓜分三義會那一千五百多萬的只有三個人,平均每人能分到五百多萬。
一個在半路就哭爹喊孃的傢伙把怨氣都發洩在了海叔的身上,他指著宗雲海問:“宗老大,我,我們這邊的人都完事了。你們三義會的好傢伙呢,該他走了吧!”
維爾沒言語,一直站在後面的海叔走了過來,他的腳上早就沒了鞋襪,表情凝重的看了看自家大哥。
“我就是死在金道上也不承認做雷,既然大哥說過要調查清楚,就要記得給我老海一個交代!”
海叔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金道前,他是老人,不可能像年輕人那樣做什麼助跑。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對方的人已經開始催促了,海叔充耳不聞握了一下拳頭就要抬腳。
“等等。”
維爾說話了,他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海叔收回了腳步不解的看著他,對方的人卻是個個判官似的表情。
維爾慢慢的走到海叔的身前,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著那些恨不能把海叔推倒在炭火上的人說:“你們不想找人代替你們走金道,這我管不著。但是,這條金道我代替海叔走。”
他的話音一落地,頓時一陣軒然大波!不論是誰都沒有想到,宗雲海竟然會代替海叔,這說不過去,完全不合理。
“宗老大,你腦子進水了?海叔可是做了三義會的雷,你要替他走?”
“你是三義會的老大,你也不怕讓道上的兄弟笑掉了大牙!”
“靠,你還是不是老大啊,丟不丟臉?”
聽著,看著,直到這些人因為他冰冷的目光才覺得害怕而閉上嘴以後,他才說道:“海叔的確是做雷了,但是……論公,他是三義會的開國元老,論私,他是看著我長大的親人。他從加入三義會至今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三義會的事,就算今天他做雷了,他的功足夠抵過!
但是這件事,我宗雲海身為三義會的龍頭也要給其他兄弟們一個交代,海叔會犯下做雷的過錯,也是我這個老大不夠分量,鎮不住手下的人。所以,論功論私,我都有這個義務代替海叔。”
很多人都說宗雲海這是在違規,七嘴八舌的不答應,吵來吵去也不見誰能提出什麼最有效的意見,因此,他們都看著屠夫,而屠夫壓根就心思聽宗雲海說些什麼,腳疼的他恨不能一頭撞昏了自己。
維爾看著對方的人還是滿腹怨言的態度,又說道:“剛才我說的很清楚,可以找人代替,是你們自己不願意。現在才來跟我唧唧歪歪的,我還真是被你們小看了。”
“媽的,走走走,讓他走,走完了趕緊去醫院!我操,疼死我了。”屠夫沒了耐心,幾句話就打散了其他人的主意。
“大哥,你……”這時候,才輪到海叔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壓低了聲音,維爾貌似非常無奈的一邊脫去鞋襪一邊告訴海叔:“祁宏跟我說過,絕對不能動你,就是說,他要我保住你。”這一句話不但海叔聽的真真切切,就連站在一旁的南叔與和叔都聽見了。他們好像很難接受宗雲海提到了祁宏,更難以接受,宗雲海保下海叔是為了祁宏。
南叔與和叔當聾子做啞巴,騰鉄眾和橫三那些兄弟們不幹了。一見宗雲海自己要去走那條金道,熱血早就沸騰的開始冒泡,疾奔過去的時候,三義會其他弟兄也都跑了起來,除了長老以外,三義會在場的兄弟們個個都要代替宗雲海,還有不少人早早的就脫下了鞋襪。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老大對他們夠情意,這就是他們回報的時候!
“都給我站好!”維爾一句話一個眼神,鎮住了一眾人等。
兄弟們是不敢再上前一步了,但是海叔不會,他無法接受宗雲海給他的理由,推開了其他人,說道:“我不用別人求情,老骨頭一把,就是死了……”
“海叔,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三義會的臉丟的差不多了。”說完,維爾用力的把海叔推倒在地,毫不猶豫的踏上了炭火路!
為了彌補在請假期間分擔自己工作的同事們,阮少清連續值班一週。看過一個發熱的病人以後,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不甘心的拿起電話,撥過去以後還是沒有開機,他只好又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他究竟在做什麼?怎麼自打他接走祁宏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連電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