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一位年逾六十的老頭。
“這位大叔好,我們是來幷州做生意,路過想討口水喝”
“哦,原來是商賈,快請進來”老頭十分熱情,郭嘉和呂布兩人進入院子裡一眼就能看見屋內的擺設,其中有一套八仙桌和椅子,後面還有一屯的糧食,郭嘉的眼裡不禁露出震驚之色,因為這個時候曹*還在為糧草發愁呢,沒想到在這幷州一戶普通百姓家裡就有這麼多糧食。
“來兩位親喝茶”
兩人結果茶水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直接牛飲了一番,這才作罷。
“多謝老丈”郭嘉客氣道。
“不用客氣,二位要是不夠,我再去倒”
“哎!老丈聽你這口音好像不是幷州人士吧?”呂布道。
郭嘉都差點忘了,呂布雖然出生在九原,但是卻在幷州長大,他的義父丁原當年是幷州刺史,當然丁原只能算是呂布的前義父。
“小老二乃是青州人士,三年前一家五口人被曹公送到青州來,本來還以為要餓死,沒想到到這裡陳大先生就給小老兒家裡分了五十畝田地,非但不要任何的租錢,還給我們種子,教我們新的種田方法,你猜怎麼樣?”這老頭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怎麼樣?”郭嘉和呂布都異口同聲道。
“第一年我們家的糧食就收了近三萬斤”老頭得意道。
郭嘉和呂布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三萬斤糧食意味著什麼?在這個亂世,想必他們比誰都清楚。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就這樣陳大軍師還不滿意呢,要知道後世十幾億人一個人還能分到一兩畝地呢,現在的大漢經過黃巾起義,和諸侯大戰之後連三千萬人都不到,一口人十畝地都搓搓有餘,一畝地收個五百多斤也就三萬斤了,但是陳大軍師記得後世的時候一畝地多的都有近千斤,這當時讓陳大軍師鬱悶不已。
要是別人知道,估計還不被陳大軍師這幅德行給氣死。
“那這三萬斤糧食可是上繳了?”郭嘉問道。
“上繳?這倒是沒有,陳大先生只是讓我們把種子給還了回去,說實話,也不瞞二位,小老兒這心裡現在還跟做夢一般,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哦?那這門口的豬圈是怎麼回事?”
“陳大先生見我們都能吃飽飯了,但是手裡卻沒有閒錢,畢竟是餓怕了,誰也不願意賣糧食,所以陳大先生將當初從異族那邊收繳來的豬羊跟我們換糧食,然後我們養著豬羊,長成了就去集市上賣了,還能掙不少閒錢”
“那你這家裡,怎麼就剩下你一個人?”
“小老兒家裡是五口人,我那老婆子現在去給集市上的蘇掌櫃幫忙去了,我那兒子現在在河北赫赫有名的青龍軍團當兵,一個月可有一百大錢的餉錢,我那兒媳在前面的廠子裡幫忙,朝九晚五,一個月也能掙上五十大錢,還有一個孫子上學去了,至於小老二就只能留下看看傢什麼的了”老頭一邊說,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還有一絲慶幸。
“這廠子是什麼意思?”饒是郭嘉博學多才,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廠子就是陳大先生弄的,很簡單就是之前的作坊,只不過經過陳大先生的改進了”
郭嘉和呂布兩人都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是越來越震驚了,因為這老頭家裡的收入對他們來說就已經達到了一個很嚇人的地步。
“爺爺”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哎”老頭趕緊跑了出去,然後抱著一個十來歲的孩童走了進來。
“這便是我孫兒,散學剛剛回來”
郭嘉看到這個散學歸來的孩子,眼圈都紅了,這讓他響起了當初,他身為寒門子弟,父母為了讓他上學,拿出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去給那教學的先生下跪,這才收留了他,到了書院之後幾乎每天都要面對士族子弟的冷嘲熱諷……
“這孩子上學的學費也不少吧?”
“學費?當初陳大先生動員我們這些百姓給孩子們蓋了一間學堂,至於竹簡什麼的我們都自己給孩子做,然後陳大先生便找來了先生,一年也就是一大錢,咱們這個村三百多戶人家,一年也能給先生三百多大錢”
郭嘉一聽,心裡麻木了,想當初他上學的時候一年就是幾百大錢,可是在這裡竟然只要一大錢,想想也是,學堂百姓自己蓋,一個孩子一大錢,一年三百多大錢,原因竟然這麼簡單,那當初上學的錢哪去了?其實答案誰都知道。
現在別說是郭嘉,哪怕是呂布心裡也動容了,因為這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