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著這麼一出好戲,那個人不是盧選蘭又是誰。
我當即大概想清楚了一些端倪,低聲對蕭玉兒說道:“我們得救那個人。”
“救她?”蕭玉兒瞪眼說道,“她和你不共戴天,一山不容二虎,你就算救了她她也不會對你感恩。”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林一也開口了,說:“無辜的魂你都不救,你居然要去救一個殺人兇手,呵呵,你真有意思,呵呵。”
我咬牙說道:“這是盧選蘭的計謀,不能讓她的計劃得逞。”
“但這不管我們的事。”蕭玉兒說道,“不如現在我們先伺機進攻盧選蘭。”
我想了想,說道:“你和林一伺機進攻盧選蘭,我去救那個女孩。”
“你該不會是看她漂亮鬼迷心竅了吧?”蕭玉兒眉毛一挑,問道。
我說道:“我沒那麼無聊。她或許是解開很多事情的鑰匙,就算這把鑰匙不一定有用,握在手裡總比線索徹底斷了好!”
其實我心裡早就想過,這個叫鏡宇的女孩,肯定比我更清楚關於我身世,關於傳承之人的事情,她自己也說過,至少現在這個時候,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況且我們從地窖出來的時候,她揮手就幫我們斬殺了盧選蘭丈夫的“第七魄”,這說明,她雖然嗜血,但卻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現在看見她對村民的態度,我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看蕭玉兒這個時候還略顯猶疑,我又說了一句:“我已經拿定主意了,你們伺機攻擊盧選蘭,她現在應該是這群村民的引導者,攻擊她大概能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我可以趁機把那個女孩帶出來。”
“你確定?”蕭玉兒最後問了一遍。
我點頭之後,她不再猶豫,從後頭向盧選蘭的方向繞了過去,而林一咬牙看著我,似乎十分憎恨我的樣子,我剛想解釋,他卻“哼”了一聲,徑直朝盧選蘭那邊走去。
他顯然很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能共進退。
看著他們一步步接近在不遠處得意洋洋的盧選蘭,我掣出一張黃色符紙,滴血畫出雷公符,用打火機燒化,抓著一把符灰,緩步向人群的方向走去,我也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用,單純的想要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
我故意走到上風頭,那些村民顯然都沒看見我,一個勁兒的圍攻圈子裡的女孩鏡宇。
我在離他們不足五十米的時候,立刻加快腳步,當有人轉臉看見我衝上來的時候,我已經把符灰撒了出去,符灰順風而上,頓時,離我最近三四個村民渾身一陣抽搐,有的僵硬在原地,有的已經癱軟了下去。這些人顯然被我的突然到來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個個幾乎都愣在了原地,趁著這個機會,我立刻衝進人群之中,一把拉住了圈子中心的鏡宇。
。。。
 ;。。。 ; ; 我一驚,難道冥冥之中果然有天意,兜兜轉轉的,我居然還是來到了這裡。
“這是什麼樹?”我不由得問道。
“龍血樹。”蕭玉兒說道。“據說能活萬年的龍血樹。這裡。應該是整個九宮嶺的地脈交匯中心。也是九宮嶺的龍脊之首,這個地方清正之氣最盛。我想當初劉宏大師正是想利用清正之氣來限制邪脈的面具人,才會選擇和他在這個地方纏鬥。只可惜,我沒有看到最後的結果。”
“這麼說,之所以能治好盧選蘭丈夫中的目潰之術。也是因為這裡的清正之氣了。”我說道。
“嗯,可是現在這裡的氣流已經明顯紊亂了。”蕭玉兒說道。
“紊亂了?你能感覺到?”我有些疑惑。
蕭玉兒點了點頭,說道:“我能察覺到。鎮魂一脈精通醫理,自然比較瞭解陰陽五行之說,對‘氣’的流動也敏感一些。我能感覺到,這個地方已經有濁氣騰衝進來,沒有了原先的純清了。”
“那是自然的……呵呵……”這個時候,林一忽然低聲,無力地說道,“進山的時候,下頭的榕林已經有幾棵樹樹葉開始枯萎了,按說榕樹是不大可能會發生這種事的,除非是被濁氣侵蝕的太厲害了,呵呵……哎……”
林一顯得非常沒精神,我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我卻沒法安慰他。
我自己心裡此刻也依然是七上八下。
我不知道自己剛才所做的對還是不對,我的腦子裡,時不時的會竄出那不斷掙扎的魂靈的樣子來。
我只能盡力讓自己不去想,坐在龍血樹下,我感到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