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種人吃人,老鼠吃老鼠,而且……咳咳,又血肉融合的術法是七兇術中的形寂之術了?”一旁的林一做了個總結。
“沒錯。”蕭玉兒說道,“第六種兇術也出現了,現在只剩下劫火之術還未出現在世上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咬牙說道:“可是我不知道形寂之術到底有什麼作用,又會引起什麼後果。”
“我……我打電話問我師傅吧。”林一說,“我師傅肯定知道。”
沒有人反對,但蕭玉兒讓我們先把屍體處理掉,各自回房間休息,一面節外生枝,明早再來考慮這事兒。
我們立刻行動。
然而,我們火還沒點起來,忽然,身後竟傳來一聲怒吼。
“你們在幹什麼!”
那一聲吼叫之後,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直接拉倒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土路上,接著,那個壯漢就衝到了兩具融合在一起的屍體旁,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來,轉過身,大吼道:“你們幹什麼!你們為什麼燒我媽!你們為什麼燒我媽?!”
我撓了撓頭,才緩過神來,那個壯漢,就是今天上午那送葬隊伍裡的一員,只不過他沒有出面說話而已。
“你冷靜點。”蕭玉兒開口說道,“你不會看不出來,這裡不止一具屍體吧?你只有一個母親,這裡有兩具屍體,這本就不對勁!”
可蕭玉兒話沒說完,那個壯漢就野獸似的撲了過來。
。。。
 ;。。。 ; ; 大半夜的,但當時我並沒有完全睡著,當那個黑影從視窗閃過的時候,我本能的坐了起來。
那黑影行動十分迅捷。就像一隻跳躍的貓。
我第一眼看到那影子的時候,只覺得他有點像之前我遇到過那個像貓一樣的小女孩。
賊字脈郭靜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
只是這人看起來比那小女孩高不少。
我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山村的夜晚格外冷寂,讓我不由得打寒戰。
我跑過幾條村裡的小路,那個貓一樣矯捷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了視線裡,我四下張望,整個村子到了晚上就像是個大黑窟窿,什麼都只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輪廓,我開啟手機手電一路照過去,竟發現地面上滴著一路的血跡。
我沿著血跡往前走了幾步,黑暗中,看見一段老舊土牆下頭赫然現出一雙人腿來。
我愣了。共司鳥劃。
那血跡就是朝那人腿延伸過去的,無疑,又出了命案了。
我的手當時有些打顫,但還是一步步的湊了上去。
手機燈光下。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具被歌喉的屍體,脖子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似乎行兇者的力量十分巨大,一刀下去,誓要把整條頸骨都切成兩段。
但這還並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是,我發現,死去的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是一個老太婆,仰躺在地,僵直的老太婆。
她雙眼微微睜著。燈光打上去,我總覺得那眼瞼之下,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
這人分明就是昨天地窖口跟盧選蘭發生衝突的那人的母親。
這老太婆分明早都已經死了!
可眼前這具屍體,鮮血依然在流淌,我大著膽子伸手觸了觸她的面板,她皮肉也依然柔軟。雖然動作僵直,但顯然死去並沒有多久。
這是怎麼回事,死去的人又死了一次,和盧選蘭丈夫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正在驚愕之間,忽然,草叢裡傳來一陣稀碎的響動,我猛然一驚,抬起頭,只見一個黑影從草叢一側飛快的向我撲過來。我身子往旁邊一側,那黑影從我上放跳了過去,頭也沒回,貓著腰衝進來矮牆另一面的草叢裡,我急忙掣出匕首,快步跟了上去,緊隨著那傢伙進入草叢。
那東西的動作和行動速度絕對不像是人類,更像是野獸。
這傢伙應該也是圈子裡的人,我直覺上這麼認為。
一路追逃,那東西沒有回身反擊我的意思,但是很快就再次逃得沒影兒了。
我停下腳步,四下張望,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到了村子邊緣,九宮嶺那座最高峰的下方。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更加奇怪的現象。我發現那座山峰的半山腰上。這個時候居然有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光亮呈暗黃色,在那隻修了一半的公路上一點點的移動。仔細看去,像是有人提著燈在公路上走著。
我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