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隨江,必須死,就在這裡死!蕭霖和003剛要往上衝,就聽前面的車間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李穆的嗓音就響了起來,裡面還帶著明顯的怒氣,“都給我住手!”汪隨江先是一怔,隨即便跌跌撞撞的往那邊跑去,臉上無法抑制的湧起狂喜:他死不了了!然而蕭霖和003根本就不管,腳下一蹬地,幾團雪花還未落下,兩個人就已經從原地消失,下一刻,拖著長長的殘影出現在汪隨江面前。幾個月以來的相處和戰鬥幾乎讓尖刀小隊隊員對李穆的命令形成了一種類似於條件反射的服從,所以在聽到李穆冷喝的那一刻,汪隨江整個人就放鬆下來。可是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衝過來的蕭霖和003時,不禁大驚失色,這才驚覺自己高興的還是太早了!兩把斧頭以驚雷之勢狠狠劈下,似乎要將所有擋在前面的人或是物劈個粉碎!我不想死!電光火石間,劃過汪隨江腦海的只有這四個字。身體領先大腦動起來,汪隨江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臂慌忙間舉起長刀橫在身前,堪堪架住了斧頭慘白的利刃。來不及鬆口氣,兩道巨大的力道將汪隨江逼得連退十幾步,三把武器相接之處,濺點火星!蕭霖和003狠狠皺眉,然後同時加力。斧頭一點點壓下來,那慘白的刃距離汪隨江的脖子越來越近,所帶來的寒氣也像有生命一樣,嘶溜溜往他脖子裡面鑽。汪隨江的雙臂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額頭上也有汗水滴下,分不清是因為直面死亡的恐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生死存亡之際,求生的本床能之下,汪隨江的潛力大爆發,他大吼一聲,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手臂,不顧一切的向外一推,竟硬生生的將蕭霖和003向後逼退了一點!蕭霖和003略感意外,飛快的交換個眼神,然後毫無徵兆的迅速抬手,深吸一口氣之後,再一次狠狠地砍了下去!“住手!”情勢轉變的太快,從李穆出現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兩秒的功夫,然而情況已經幾乎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他來不及多想,快步衝了出來,拉槍開保險,塢遠緊隨其後,大聲喊著,“李哥別衝動!”“咔嚓嚓!”“啪!”就在所有人震驚的視線中,汪隨江手中厚重的鐵背長刀,竟然就這麼斷了!蕭霖和003的斧頭赫然將那刀斬為三段,之後斧頭去勢不減,狠狠劈入汪隨江雙肩,高高的濺起兩大蓬血雨!“啊!”伴隨著清晰響起的骨頭碎裂之音,汪隨江慘叫一聲,再也站立不住,雙膝跪地,猛地矮了下去。“給老子住手!”李穆氣極,舉槍對著蕭霖和003腳邊連開兩槍,然後滿臉寒冰的喝道,“都給老子住手,聽見了嗎!”蕭霖和003看著腳邊兀自冒著嫋嫋青煙的黑洞,抬頭,將斧頭從汪隨江鎖骨間拔床出,同樣的表情冰冷。“你要罩他?”被問到的李穆一怔,隨即否認,“不是。”他並非袒護汪隨江,而是不能容忍。一不能容忍在出任務的時候見血,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二是不能容忍隊員在任務期間私鬥;三,也是最無法容忍的,是蕭霖和003完全沒將自己的命令聽進去。不聽話的小子李穆見的多了,但卻從未見過這樣明目張膽抗拒的。李穆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信條早已刻入骨髓,而面對蕭霖和003這樣直白,甚至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的不聽指揮,無疑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也許蕭霖和003的所作所為觸到了李穆的逆鱗,而同樣的,汪隨江的行為和李穆一而再再而三的制止,同樣觸到了蕭霖和003的逆鱗。003轉過身體,直接將汪隨江一腳踹翻在地,然後直面李穆黑洞洞對過來的槍口,冷冷道,“他必須死。”汪隨江必須死,有沒有人作保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兩邊鎖骨都被斬碎的汪隨江已經疼的臉都慘白一片,被踹了一腳之後直接從口中噴出血沫來,卻是連哼都哼不出來了,就這麼直挺挺的仰面倒下,血流的更兇,周圍一大片白雪被迅速染紅。若不是他胸口劇烈起伏和喉間斷斷續續的微弱呻床吟,當真與死人無異。李穆問道,“他又做什麼了?!”蕭霖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耍流氓。”果然如此!李穆即恨汪隨江死性不改上杆子找死,又頭痛蕭霖和003執意殺人。“既然蕭霖現在沒事,虎子,有事回基地再說!”003直接嗤之以鼻,“你當我傻子麼?回基地?回去之後誰知道會不會又跑出什麼牛鬼蛇神來?”在人類世界混了這麼些日子,003對這種生物間那些不大方便拿到檯面上攤開了講的陰私,好歹也是多少了解了些的。今日事今日畢,今天該死的人,就得今天死!而李穆也給他嗆出了真火,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情拿下,那麼以後還有什麼秩序可言?就算汪隨江有錯在先,可是並未造成損失,若是真的就讓蕭霖和003這麼把人殺了,那麼是不是以後一旦誰有什麼口角之爭都可以隨便殺人了?有一就有二,長此以往,下面的人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