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對面而坐的,則是一名三十來歲的書生,一臉正氣的酸腐模樣,有元嬰初期的修為。
書生拱手說道:“天賀兄,書某這次不經邀約就冒昧前來,乃是受宗門大長老所託,打聽一些事情。聽聞天賀兄與血意門曾經交往頗為密切,可有此事?”
“不錯,天賀早年卻與血意門的一位同道較為要好,但也只限於部分的共同興趣,況且這一百多年來幾乎斷絕了來往,為何貴宗會對此有興趣?難道天賀的私交之事,也要受正道盟各大宗門管轄麼!”天賀居士眉頭一皺,頗為不悅的說道。
書生急忙陪笑說道:“天賀兄誤會了,天賀兄與何人交往,五大宗門絕不會限制的。本宗也只是想向天賀兄探聽一下,可否知道血意門最近的一些舉動?”
天賀居士淡淡的回應道:“舉動?血意門現在乃是邪道第一宗門,一舉一動還不是在你們正道盟的監控之下,理應十分清楚才對,為何會問道天賀頭上,天賀這些年潛心修行,達到中期修為後,也一直在為愛侶進階元嬰大道而準備著,對各宗門之事並不瞭解,至於血意門,更是一百多年未有任何聯絡貴宗此次怕是找錯人了。”
“對啊,貴宗為何會問起血意門之事?難道血意門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那結丹後期的豔麗女子也嬌聲詢問道。
書生呵呵一笑,說道:“沒有什麼,書某也只是受宗門囑咐以防萬一的循例一問而已。看來書某的確來錯了地方,天賀兄和夫人若是一直潛修,恐怕的確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二百年前,天賀兄是否曾送給血意門一些陣法宗師,這事應該不假吧?”
“確有此事怎麼,難道和此有關?”天賀居士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道。
“不錯,書某就是想諮詢一下,天賀兄是否知道,血意門要這些陣法宗師,圖謀何事?”書某雙眉微凝,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問道。
“這還不就是為了那處上古封印空間麼血意門說是要穩固此空間的陣法,故而需要一批精通陣法之道的修士共同參詳佈置,這件事情,五大宗門難道不是很清楚麼?”天賀居士疑惑的反問道。
“除此之外,天賀兄真的一無所知?”書生大有深意的望向對方。
“天賀的確沒有其他資訊可以提供給貴宗了。”天賀居士捋著一叢黑髯,搖頭說道。
書生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書某就告辭了,此番打擾,還請天賀兄見諒!”
書生剛一起身,忽然大殿外的禁制中傳來一枚書籤狀的傳音符。
天賀居士一把將傳音符攝入手中,也不迴避,當著書生的面輕輕一捏,一個男子磁性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天賀居士的一名“愛徒”求見。
“呵呵,書老弟別急著走,正好讓天賀的這位徒兒一睹書老弟的風采。書老弟三百多歲就凝結元嬰,將來極可能是我們星辰海修仙界的頂樑柱!”
第340章 拆穿
天賀居士有意結交此人,正好弟子來訪,於是趁機勸其暫留。
“是啊,島主的這名弟子,最崇敬年輕有為的高人,書道友如此修為,正是他的效仿物件。”一旁的島主夫人也這般勸說道。
書生謙虛的一笑,說道:“兩位過譽了,書某隻是運氣較好罷了。聽聞天賀兄的弟子,個個器宇不凡,書某自然也想見上一見的。”說罷,復而坐回原位。
天賀居士滿意的點點頭,同時朝禁制光幕一點,後者一陣靈力波動,分開了一處通道,一個異常英俊的青年從此處走入大殿,正是他的弟子之一。
“潘兒,來的正好,快拜見一下文翰宗的書前輩!”天賀居士捋著黑髯,笑著介紹道。
這“潘兒”自然就是趙地所扮,他一踏入禁制中,神識略微一探,立刻就感應到了有兩名元嬰期修士存在,其中一名元嬰中期的自然是他的大仇人天賀居士,而另一人則是元嬰初期修為,不足為俱,故而趙地沒有改變計劃,直接走入大殿中。
當他走進大殿之後,眼光一掃,竟當場愣了一下。
那元嬰初期的修士不是他人,正是與自己有過數面之緣、算是有一些交情的文翰宗儒生書江南!
獸潮大戰一別,一百多年過去了,此人也從結丹後期,進階到元嬰期了,但是他那流露出那種一臉正氣的酸腐模樣,倒是沒有多大變化。
“此人此時出現在此地,究竟與天賀老賊是何關係?”當下趙地心念急轉,思量著下一步的行動。
“潘兒,見到前輩為何不行禮,好沒有禮數!”天賀見弟子愣愣的看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