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又見到扶蒼掌中的長腳小泥鰍,他的臉又白了,駭然道:“這……莫非是燭陰龍神?!”
話音一落,冰冷的純鈞已抵在他喉頭,國師渾身僵住,顫聲道:“我沒有害人!我是家住行山的一隻山魈!只是貪戀凡間榮華,過來當了個國師!上神饒命!”
他求饒的聲音過響亮,掌中泥鰍十分不友善地“吱”了一聲,翻了個個兒,肚裡也跟著發出個巨大的響聲這條龍公主,用場派不上多少,麻煩倒是挺多,受傷了還餓得這麼快。
扶蒼淡道:“送點吃的過來。”
國師連連點頭:“是!是!”
他使勁用眼睛去瞟抵在脖上的純鈞劍,這柄天之寶劍讓他渾身上下汗出如漿,軟如棉花,可它偏偏好像還沒離開自己喉嚨的意思。
扶蒼看了他一會兒,又道:“這裡的事,你若說出去半個字。”
後面的話他沒說,國師急忙應道:“我……我什麼也沒看見!這便告辭了!”
他一躬身倒退,撞翻了池塘邊的假山卻也顧不得去扶。這些聲響又驚動了掌心裡的小泥鰍,她不滿地動了動,忽然一頭鑽進扶蒼的領口,冷冰冰一團蜷縮在他胸前,嘴巴張開,又打了個呵欠,這才把腦袋塞進領口,阻絕噪音。
扶蒼下意識按住胸口那團冰涼,面上罕見地掠過一絲窘迫,開啟衣領,有些無奈地低頭看了一眼盤踞懷中的泥鰍,她雖是沉睡,卻並不老實,腦袋不停地動,貼著面板,又涼又癢。
扶蒼試著揪了揪這條泥鰍,想把她從胸口揪出來,她不滿地扭動,腦袋掛在領口上,無力地耷拉著。
他更加無奈,欲要把她強行拎出,卻又怕觸及傷口,愣了半日,最後只得罷了。
四下裡又變得寂靜,只有懷中泥鰍低低的呼嚕聲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