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生,我是女生!”她得讓他明白兩性的清楚劃分。
“那又怎麼樣?我家菲傭也是跟我們住,她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他換了站姿,不懂她在擔心什麼,怕住進賊窩嗎?
“你拿菲傭跟我比?”她氣得胸口鼓漲漲的,對他吐出來的每個字都相當反感。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有嚴重的種族歧視了。”他神情慎重地告誡她。
“才……才怪!”她沒轍了,這男人的嘴巴像刀一樣磨得兩面都發光,不管她說什麼,他總有辦法把她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她很不願意妥協,可是為了瓦西爺爺的小酒吧,她想,就委屈三年吧,三年之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可以簽了吧!”他看她握著筆,思緒不知飄向何方,不禁出聲提醒她。
在一陣猶豫下,笥儂還是簽了。
“這裡是一百萬法郎,從明天開始,你就搬來我家,並且開始上班。”他瀟灑的撕了張支票給她,並拿回合約書。
天魅將她送到門口,看她沉重的背影,不禁讓他回想起剛剛的應對模式,也許自己給她的感覺有點像在逼良為娼,所以才會讓她這樣魂不守舍吧!
第三章
燧人看到各大報頭版新聞全都在批評這次的品酒大賽稽核不公,還有人指名道姓說是天魅自己早有內定人選,叫那些評審來不過是裝裝樣子,充一下場面,甚至有些記者還查出笥儂的資料,說她是在巴黎的三流酒吧裡工作的酒娘……光是這些刺眼的標題,就足以讓燧人暴跳如雷。
“這簡直太不像話了!”他氣急敗壞的走到天魅的寢室,把報紙往他床上丟去。“這種荒唐事你怎麼做得出來?”
天魅好夢正酣,被燧人沒頭沒腦的斥責一頓,他起身拿起報紙瞄了一眼之後,就將棉被往頭上一罩說:“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叫做沒什麼大不了?你什麼人不選,去選個跳豔舞的酒娘,這成何體統?要是這件事傳到你爺爺的耳朵去,我拿什麼臉去見你爺爺啊?”燧人將棉被掀開,繼續開炮大轟天魅。
天魅瞭解要不將事情理出個頭緒,是絕不會善罷甘休,因此索性起身跟他來場家庭革命。
“以往什麼事都由你作主,這次我作一次主都不行嗎?,我已經成年了,不要再以那種管教小孩子的口氣來教訓我!”
燧人層層把關、處處謹慎,就是要固守西門世家的家族產業,他竭盡心力鞏固這洋酒王國,自是不想讓天魅將它毀了。
“天魅,我對你這麼嚴厲還不是全為了你好,你爺爺將你託付給我,我當然要給他一個交代,難道你做什麼事都不能事先找我商量一下嗎?”燧人是個色厲內荏的人,他憤怒的說著。
“找你商量就沒有我作主的餘地了,爺,你年紀大了,不要再把權利死命抓在手上,到時候被硬逼著交出棒子,那可就難看了!”天魅醜話說在前頭,要燧人爺自己能好自為之。
“我是可以把棒子交給你,可是絕對不准你恣意妄為,我可以容許你請其他的品酒師,但就是不準給我叫那不三不四的酒娘來。”萬一讓那女的堂而皇之進駐西門世家,輿論會怎樣看待他們?他連想都不敢想。
天魅聽到燧人爺把笥儂講得好像阻街女郎,氣得將手邊的明朝青瓷花瓶摔到地上,並補上一句,“辦不到!”
“好,你要這樣獨斷獨行,我就……就叫你爺爺親自來管你!”燧人轉身離開天魅房間。
他的話對天魅來說簡直無關痛癢,天魅早就期待能脫離燧人爺的掌控,真正執掌西門世家的大權。
天魅的目光停在報紙的照片上,笥儂的一顰一笑都讓他心醉神馳,這更加堅定他的信念,非要得到她不可!
今晚,瓦西所開設的酒吧大門深鎖,靜得連蚊子的嗡嗡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酒吧的桌上擺滿笥儂從銀行領出來的一百萬法郎,成堆如山的鈔票並沒有讓瓦西有一絲愉悅,取而代之的是默然與嘆息。
“為什麼我說的話你就是不聽?你實在太傷我的心了。”瓦西神情沮喪。
“瓦西爺爺,人家只是想要多幫家裡一點忙,我不想看房東太太和一些兇巴巴的人老是跟你要錢,有了這些錢,你以後就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了。”笥儂好話說盡,無辜的紅顏上,讓人不忍心再多罵她半句。
“是啊,爺爺,人家笥儂也是一番好意,你曉不曉得,我每天炸那些洋蔥圈,害得我的臉都被燻成豆腐皮,你瞧瞧,這些痘子留在我俊美的臉上多難看,我們拿這些錢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