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樣想過。”袁飛說,他的眉頭皺得很緊,“但是無論怎麼去想葛天羽都沒有幫助我們的理由,她的態度也一直很曖昧。同甄天琪還不一樣。”
“或許是為了藉助我們的手幫她擺脫餘珉的控制吧。”廖新新說,“她手裡不是握著餘琛的遺囑麼,就是因為這個餘珉才一直抓著她,之前咱們在一品居里聽見的不也可以這樣聯想的麼。”
“那難道就是葛天羽?可是這次如果不是我們臨時起意想讓陸亞把裝有竊聽器和自動定位的熒光筆帶在身上的話,她與蕭可的見面其實對我們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甚至還有可能懷疑我們對於案情瞭解的真正進展。”
“那就是想利用我們的出現促使什麼的發生了吧。”廖新新聳聳肩,“總之那人總不會是為了好玩才把我們叫過去的,這天寒地凍的誰都不容易——”
“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什麼。”袁飛打斷廖新新的話。剛才因為廖新新說的讓他似乎抓住了什麼頭緒,可究竟是什麼呢……在此之前蕭可同他們見面,然後就是陸亞向蕭可轉達餘珉將要在下午五點與之見面、再然後就有人告訴了餘珉又公安廳的人進入了事務所餘珉的辦公室、餘珉與蕭可的約會取消、最後就是陸亞與蕭可的見面——有人提前把這個訊息告知了他們。
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在彼此聯絡著。但仔細去想卻又似乎沒有什麼聯絡。
等一下。
餘珉和蕭可見面的原因恐怕和餘欽近來對於餘琛自殺案的調查動作越來越大有關,而餘欽由於調查餘琛自殺案以及他手中的股權而對其耿耿於懷。但是餘珉卻沒有對餘欽下手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被公安廳注意,再加上事態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所以餘珉才暫時放過餘欽。
袁飛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還要再想一下。事情好像已經漸漸浮了上來。
“新新!”袁飛突然想起來,“在三組給我們發了陸亞和蕭可碰面的時間和地點之後你不是也收到了一條簡訊麼我記得你好像是看完了那條簡訊之後向我提出之前的那個方案。那條簡訊上說什麼了?”
廖新新微愣了一下。然後回答,“不知道是誰發的。可能是發錯的。只有幾句話,挺莫名其妙的。”她掏出手機翻出那條簡訊,“利用假象成就真實,利用曾經偽裝現在。忘記根本沒有忘記的事物,對的人遺忘對的物,拾起偽裝和假象。”
“所以我就很容易的聯想到了可以假裝忘記公安廳的案宗資料——當然是假的,正好不是說餘珉可能在懷疑我們麼,那就利用這些讓他們認為我們根本沒有追查他們的事情。至於追查的是什麼,我就想起了之前我們說的餘欽正在追查餘琛的案子,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用他頂了黑鍋——”廖新新把手機放回去,有些迷惑的問袁飛,“怎麼了麼?”
“原本餘珉對餘欽應該是屬於還沒有到非除掉不可的地步。”袁飛眯起眼睛,眼睛中清明一片,“但是有人為了造成之後的局面,所以利用了我們給餘珉和餘欽之間的關係加上了一把火,你和陸亞那麼一說,餘珉一定會認為我們調查孫隼案、進出事務所都是因為餘欽和我們接觸的關係——”
“這麼說——”廖新新立刻就明白了,眼睛又隨之瞪了起來,“有人在利用我們挑撥餘珉和餘欽之間的關係——”
袁飛糾正廖新新,“算不上‘挑撥’,畢竟餘珉和餘欽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只不過是火上澆油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張。”他的聲音低沉下去,“或許那人是要逼迫餘珉動用植夢者的力量去除掉餘欽。”
“那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是正好缺少關於植夢者實際行動的證據麼,所有關於植夢者的資料都是甄天琪交給我們的,只能當做相關知識的普及而已,對於破案的證據方面卻是一點幫助都沒有。”廖新新眨巴了一下眼睛,心裡有點歡悅,雖然這有些不太地道,雖說代價是餘欽會陷入危險的境地,但是假如能透過這次抓住植夢者的現行的話就太好了。
“沒錯。”袁飛一邊說一邊發動了汽車,“我們立刻回廳裡,把事情和警監說一下,餘欽要重點保護起來——當然要極秘密的保護,這次絕對不能讓餘珉察覺。”
廖新新一聽見又要回去工作,渾身的懶人細胞開始迅速擴散,整個人又萎靡在了座位上。
(2)
袁飛他們的車剛開走,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就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天知道他剛才究竟是躲在哪裡的。
看來很順利的樣子,他咧著嘴角。這回餘欽的事情顯然要比內部警員的通訊被黑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