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複雜的女人。可以兇悍、可以溫柔、可以聰明,還可以勇往直前……
他突然捨不得放開她了。
“惹上你的人可要倒大楣了。”他挪揄她,沉甸甸的心第一次有說笑的心情。
“神經!”她眼珠瞪大,不甘示弱地噥罵。
要不是他痛得厲害,他會抓起她狠吻一陣。
“我看你不太對勁,你是不是受傷了?”完全不見外傷,是不是意味著……呸呸呸!烏鴉嘴!
“不要緊,只是被樹枝掃到。”她要知道其實是整棵樹朝他壓下,怕不立刻押他就醫去。
“回獸王堡一定要找人來看看!”不知道為什麼她堅持。
“先看看他們吧!”他關心的是受傷的眾士兵。
“答應我。”她堅持起來挺可怕的。
“我會的。”看來不答應難脫身了。就當是順水人情吧!
“那就好,喏,給你。”雙手一遞,她把娃子給了海棠逸。“你受傷不要亂動,我去看他們。”
多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已經一個徑地“以為”他受了傷,雖然的確是,不過她的生命力真是充沛得驚人。
沒有選擇餘地地接手,經過一陣亂,不料那娃娃竟睡得甜沉,好傢伙!將來應該會是個不凡的人吧!
海棠逸跟在她身後。“還是我去吧!”
“別擔心,我不怕血腥。”她嫣然一笑。竟然洞悉他的想法。
他再一凜。“我陪你一道。”
“好。”她歡喜那個“陪”宇,就像自己是被人寶貝著一樣。
從最初的相互排斥到現在的心有靈犀,轉折如此美兩人相對一眼,情由心生。
久違的城堡,穿過靠鐵鏈升降的護河橋,以海棠逸為首的一干人進了獸王堡。
在哈喇巴的指揮下受傷的將兵都受到充沛的醫療照顧,損傷的馬匹也有專門的廄夫帶走,光溜溜的校練場只剩下單槍匹馬的海棠逸和賀蘭淳。
“沒人歡迎我們,只好自己進去嘍。”什麼時候了,海棠逸還開得出玩笑。
賀蘭淳將沽古魯交代給哈喇巴回到海棠逸身旁。
哈喇巴欲言又上,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藍人哲別的性子古怪,就連他也不知道海棠逸未來的命運會怎樣。
“那就走吧!”賀蘭淳倒是看得開,她猛朝哈喇巴揮手,要他不用擔心。
唉,哈喇巴怎能不憂心?羊人虎口,不過,他也弄不懂自己煩惱的物件是虎還是羊?
算了算了,他自顧不暇,還是先上藥療傷去吧!
海棠逸對身邊經過的東西看也不看,雍容自在地牽著賀蘭淳的小手一路有說有笑進了大堂。
筆直的波斯紅毯從門檻鋪到披掛豹皮座椅下,人踩在上頭,沒足三分。
氣派非凡的大堂砌的全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