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瞞過了所有的守護者甚至是擔任網路節點的長子們……最難以解釋的一條。”
渡鴉將一條條結論或猜想或前置條件或矛盾之處都羅列出來，寫到最後她漸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微微偏過頭：“郝仁，你看，那個幕後黑手做了這麼多的事，其中很多都必須在創始之星才能完成，而且還需要和守護者一族、和創世女神頻繁接觸才能辦到，所以這就有了個結論……”
郝仁把這推理看到現在，此刻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是絕不可能藏起來的。”
“沒錯，這個傢伙是大大方方出現在創世女神身邊的，當年的守護者們肯定就認識ta！”渡鴉眼睛中閃過一道光芒，“而根據創世女神的表現，她對這個傢伙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否則也不至於在最後發出求救訊號的時候被坑那麼慘，所以這個幕後黑手還有充足的餘裕揹著女神和守護者們去對長子網路動手腳，以及和弒神種族聯絡、竊取真言石板、偷偷聯絡霍爾萊塔文明圈等，因此ta在創始之星的活動一定有著極高的自由度，而且在弒神戰爭爆發前，ta肯定頻繁接觸過長子網路的控制中樞……加上這些限制條件，我想穆魯他們應該能給你一些情報。”
“足夠了……足夠了，”郝仁感覺腦仁隱隱發脹，短短一番交談下來他竟然覺得比跟渡鴉對著罵了仨鐘頭的街還累，“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幕後黑手如今在什麼地方……如此有能耐的人物，應該不至於在弒神戰爭最後的大爆炸裡稀裡糊塗就灰灰了吧？”
“那要看最後神國落入‘黑暗領域’的事件是不是也在ta的計劃中了，”渡鴉眉毛一挑，“神域大爆炸是整場戰爭中唯一一個可能超出了所有人預料的事件，如果那個幕後黑手連這也能提前算計到，那麼ta現在恐怕仍然潛伏在夢位面的某個角落伺機而動，如果這一切出乎其預料，那麼ta應該已經隨著創始之星一塊落入了黑暗領域裡面。”
郝仁捏著下巴思索一番，抬起頭來：“我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高，因為從創世女神隕落至今，這個幕後黑手都始終沒有再度活動的痕跡，而且現在我已經在夢位面展開大規模的調查，這個神秘的傢伙也始終沒有露過面，那多半就是跟著創始之星一塊掉進黑暗領域裡了。”
“但ta十有*還活著。”渡鴉嘆了口氣。
郝仁也皺著眉：“是啊，十有*還活著……這才是最麻煩的。”
根據在蘇盧恩之門採集到的種種資料，郝仁可以肯定創始之星以及周邊的神國在落入黑暗領域之後並沒有消亡，而是以一種時空歪曲的狀態繼續存在著，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它們還能回到現實世界，所以如果那個幕後黑手隨著創始之星一起落入黑暗領域的話，那ta多半到現在還活著，這一點不得不考慮到。
“你要做好一切應對準備，因為我們不確定黑暗領域裡的情況，更不能確定那個神秘的敵人在落入‘那一邊’之後的一萬年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所以要把情況向著最壞的方向考慮，”渡鴉鄭重其事地提醒著郝仁，在對方點頭之後才輕輕頷首，“那麼這個問題就先到此為止，這裡的檢查已經結束了，那些志願者等一會就會重新恢復到實體狀態。在此之前，我對你在夢位面發現的那個‘神力振盪網路’有些興趣。”
“哦，我已經把資料整理出來了。”
郝仁早料到渡鴉會對那東西感興趣，所以在返航的路上就把神力振盪網路的一切資料整理成了報告，這時候他取出資料終端，將這些資料直接上傳到了渡鴉的精神鏈路中。
“這就是全部資料了麼……”渡鴉隨手在旁邊開啟一個光屏，光屏上顯示著神力振盪網路的影像，“……它看上去並不完整？”
“這個網路的實際規模恐怕已經覆蓋了夢位面的所有可描述宇宙，我的無人機群目前還探測不到它的邊界……”
“不，”渡鴉打斷了他，“我說的不完整不是指它的實體結構，而是這個網路的‘軟體’……這些資訊增殖和傳遞的過程不太對勁。”
郝仁想了想：“我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假裝聽懂了？”
“你無恥的樣子頗得老孃真傳啊，”渡鴉斜了他一眼，“別打岔——我說正事呢，這個資料網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說不上來……但我有直覺，它的一部分運轉程式被隱藏或者剝離了，而且……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