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遺忘確實具備很強的規律性,那就是有關“沉睡前負面情緒”的所有東西都會忘掉,手稿上的這些有關負面情緒的記錄都是在沉睡前順手留下,等醒來之後再原樣抄錄的。而除此之外,薇薇安當前的記憶和手稿內容沒什麼分別。另外這些記錄的真實性也不用質疑:薇薇安對自己血液的氣息絕對不會認錯。
而除了這些之外,就沒有更多進展了。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薇薇安在徹底遺忘了有關手稿的事情之後,竟然又陰差陽錯地把它找了回來——這算是這個倒黴一萬年的窮鬼最走運的時刻。
看著被拆成一桌子木片的小盒,郝仁忍不住砸了砸嘴:“話說當年你為什麼要把手稿藏在這個盒子的夾層裡?這得虧咱們今天把它拆開了,否則誰能找到啊。”
薇薇安倒是不意外:“為了保險起見唄。一個三百年曆史的首飾盒,哪怕再精緻也不過是個普通玩意兒,跟太奶奶祖傳老嫁妝似的放在居民家裡收藏著,誰也不會去打它的主意,但一塊從古埃及時代儲存至今而且字跡清楚的手稿就不一樣了——布料是未知的,墨水是未知的,文字是未知的,碳同位素檢測能回溯到幾千年前去,誰敢讓它在外面暴露著啊。當年我還不知道保爾可以活到現在,我應該是擔心他的後代會不可靠,才把手稿藏在木盒子裡。”
郝仁沉默了片刻,突然看著薇薇安的眼睛:“總之不管你下次沉睡是什麼時候,這次都要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掉。我可不想哪天突然發現你一睡不起,過倆世紀才能跟你打招呼。”
“我也是,”薇薇安露出個微笑,“而且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這次的東西,我不想再忘了。”
倆人感覺這氣氛有點悶,郝仁主動轉移了話題。他指著與手稿一同帶出來的那個血色結晶:“這又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手稿裡沒提,”薇薇安撫摸著結晶體的表面,“但我能感覺到這是用我的血凝結起來的,製造時間應該就是三百年前。大概是當時忘了把有關這塊結晶的事情寫下來了吧。反正留著它肯定有用。”
薇薇安說著,順手把血色結晶塞進兜裡,隨後抬頭看著郝仁:“我這兒的事別說了,你找我不是有事麼?”
“哦,我是想讓你看看源血來著,”郝仁把一管源血樣本交給薇薇安,“一部分樣本正在飛船實驗室裡做培育,這些樣本你用血魔法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它和女神建立聯絡的原因。我已經捧著這東西看半天了,差點嘬死嚐了嚐,但就是沒看出它跟腦電波的聯絡來。”
“著急用麼?”
“倒也不是很急,反正夢位面的事是個大工程,”郝仁擺擺手,“你有空就看看吧。”
倆人又閒聊一會,郝仁才離開地下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看著窗外月色發了會呆,叫過正在桌子上自己給自己放電影的資料終端:“過來,我要給渡鴉寫封報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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