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聖器在能量充滿之後轟鳴著執行了一小段時間,各種感應裝置立刻趁這個機會將它執行過程中的各種現象和內部變化記錄在案,不過整個測試過程也就持續三分鐘不到,由於最關鍵的控制核心缺失,這臺古老裝置只能執行到系統自檢的階段便無以為繼了。
“我突然有點同情貝瑟莫斯,”薇薇安露出個古怪的笑容,“哪怕沒咱們搗亂他也註定成功不了——不過當時他看上去還挺有自信,那傢伙到底從哪找的資料給了他這麼大信心?”
“反正海瑟安娜那邊還審著呢,遲早會有訊息傳來,”郝仁撇撇嘴,“不過我估計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太重要的情報就是了,這東西在奧林匹斯家族那邊放了這麼多年,宙斯不也沒研究出它的名堂麼……對了,正好赫斯珀瑞斯在這兒呢,你知道關於起源聖器的事麼?”
郝仁這才想起赫斯珀瑞斯正是奧林匹斯一族的倖存者,便滿懷期待地問了對方一句,不過赫斯珀瑞斯只是抱歉地搖搖頭:“我不是學者,而且在家族中的位置其實也不是太高……這種一看就是最高機密的東西我是接觸不到的。”
不過她說完之後還是認真回憶了一下,稍微想起一些有用的東西:“非要說的話……我記著最後的日子裡有幾次跟雅典娜見面時她總是心神不寧地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說什麼‘一切都是個錯誤’、‘自作自受’之類的,而且那段時間奧林匹斯山上經常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經常有人失蹤,幾天之後又會回來,回來的傢伙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暴躁易怒。而且不跟任何人交流。我懷疑雅典娜研究起源聖器的時候用活人做實驗了。”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郝仁琢磨著這些字眼,“難道奧林匹斯一族發現了起源聖器的秘密,意識到自己是被人制造出來的?可這跟自作自受有什麼關係?”
“或許這句話是說給起源聖器的製造者的!”薇薇安輕輕一擊掌。“別忘了夢位面還有一場大災禍,會不會這場災禍就跟起源聖器有關?”
郝仁覺得這很有可能。似乎迷霧中稍微透露出了一點光芒,但這光芒轉瞬即逝,整件事還是被籠罩在雲山霧海中讓人抓不著頭腦,他本能地覺得自己和薇薇安關於起源聖器的猜測在哪個環節上有個根本性的誤解,但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最後他搖搖頭:“還是別亂猜了,萬一猜錯了可就越走越錯。”
資料終端很贊同郝仁的謹慎態度,它控制著一組機械觸手將起源聖器上的一部分元件復位,同時用全息投影顯示出艦載工廠的運作景象:“本機已經下令讓艦載工廠生產一些物質。這些物質是根據‘投料口’裡檢測出來的物質成分合成的,然後本機會把起源聖器複製幾套,試著讓它處理一下那些合成物……雖然肯定出不來預期中的成品,但應該能搞明白這臺裝置到底缺少了多少東西,今後研究也能有個方向。”
郝仁點點頭,抬頭看著起源聖器的頂端,那裡的合金護罩已經被摘下來,露出下面足球大小的缺口,正是這古老裝置缺失的元件原本所在的位置。他把整個平臺降下去好讓自己的視線和那個缺口平齊,然後伸手在缺口裡摸了摸。摸到很多有規律的凹凸點——那應該是類似插槽之類的玩意兒。
要是能找到這個遺失的核心就好了。
他暫且把起源聖器放在一邊,前去旁邊的試驗檯檢視其他幾項分析工作的進度。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試驗檯上正在檢測獵魔人的血樣和身體組織樣本,而另一個試驗檯上則是些很眼熟的東西:做工精緻的小手弩。巨大而結構複雜的附魔大弩,寫有萊塔符文的卡片,還有閃爍著銀光的箭頭。這些東西都是在雅典庇護所中得到的戰利品,還有一些是之前和獵魔人接觸的時候搶來的東西。
其中符文卡片有一半是南宮三八留下的——那個半吊子獵魔人倆星期的勞動成果讓豆豆吃了好長時間,現在還沒吃完,郝仁就順便把其中幾張卡片拿過來作分析了,正好比對一下半吊子獵魔人和正版獵魔人的區別在哪。
豆豆一看到桌子上擺著自己的“飯菜”就發出一聲響亮的歡呼聲,她終於錯誤地認為郝仁帶她過來是下館子的,當場啪嘰一聲蹦到試驗檯上就要開飯。結果一頭撞在了透明的防護罩上——幾張符文卡片正在做成分分析,外面罩著東西呢。
兩支正在符文卡片上掃來掃去的感應探針被突如其來的撞擊嚇了一跳。同時抬起“頭”來看著豆豆的方向,然後這倆微型觸手彷彿聳肩一樣彎了彎身子。低頭繼續在卡片上掃來掃去。
豆豆看著自己的飯菜被別的魚(她感覺那些探針是另一種魚)侵佔頓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