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跟薇薇安看著那張紙上的內容都是一頭霧水,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紙上寫的東西都跟豆豆有關——包括小火加熱的部分在內。現在他倆稍微想明白為什麼豆豆會被放在電飯煲裡了:因為這東西能定時,而且溫度穩定……
這鍋裡要是隨便換個物種估計郝仁立馬就得蹦起來,然後滿腦子殺人烹屍少兒不宜的重口味獵奇段子,但現在鍋裡躺著個喜歡在開水裡游泳的小人魚他就不能這麼想了,他只是挺好奇自己不在家的這半個月裡到底發生了點啥,那香油跟板藍根到底是個什麼鬼……
思索間郝仁聽到鍋裡傳來嘩啦啦的一陣水聲,低頭一看原來豆豆睡夠了午覺(雖然這個午覺有點早),小傢伙正舒展著尾巴慢慢醒過來,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郝仁那張大臉,頓時整條魚都精神起來,上半身冒出水面以一種興奮至極的語調小小地驚叫了一下便嘩啦一聲撞在郝仁臉上,然後順著後者的領口就掉下去了……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現在地球上是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日子,廚房沒有暖氣,豆豆渾身是水……
反正郝仁頓時就感覺一股涼意直衝丹田,當場這個感覺簡直酸爽到欲仙欲死,他還端著電飯煲呢,所以壓根沒能騰出手來擋住這個有點興奮過度的小不點,等他把鍋放下把豆豆從衣服裡掏出來的時候小傢伙已經在他胸腹位置爬一圈了,她倒是好,蹦進去的時候是溼漉漉的,出來之後全身都幹了,連冷風都沒吹到。
郝仁哭笑不得地拎著小傢伙跑去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讓莉莉看著。自己跑回屋換了身衣服,等出來的時候看到莉莉正在和豆豆聊天,雖然倆人沒法交流吧但貌似她們都說的挺高興的。郝仁上前把豆豆抱起來放在臉上蹭了蹭。這才有機會好好跟“閨女”打個招呼,後者拍打著郝仁的臉呼嚕呼嚕說了幾句話。發音不準也聽不出是什麼意思,反正看上去是挺高興,然後她就憋紅臉打出一個小噴嚏來。
“這是感冒了?”郝仁很詫異地看著正在使勁揉鼻子的小人魚,萬沒想到一條魚也有感冒的時候,後者聞言甩甩尾巴,伸手指著自己的嗓子,然後又打了個噴嚏,證明自己確實是感冒了。
郝仁一看這個情況有點傻眼。他本能地抬頭看向莉莉:“魚感冒了該怎麼治?”
“魚當然會感冒,有專門的藥的,”莉莉不知從哪摸出個棉籤來幫豆豆擦著鼻涕,“不過你可要想好,你手裡這又不是真的魚,你見過真正的魚會吃木頭的?”
說話間豆豆的肚子就咕嚕起來,她掙脫郝仁的手跳到桌子邊緣衝著廚房方向尖叫了一聲,就見到有一個黑白相間的身影應聲跑出來,“滾”嘴裡叼著幾張硬紙片,它跳上桌子把這些硬紙片放在豆豆麵前。特恭順地喵了一聲,然後倒退著以小碎步離開了桌子,豆豆抓起紙片啃了兩口。讚許地拍拍尾巴:這是小傢伙的進食時間。
郝仁:“……”
過去大半個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顯然自從上次被一條魚狠揍之後“滾”的整個世界觀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隻桀驁不馴的混蛋貓竟然讓豆豆給教育出來了,它竟然成了一條魚的跟班,真不知道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它要怎麼在南郊的流浪貓界混。薇薇安也是目瞪口呆,她看看豆豆又看看滾,最後視線放在莉莉身上:“家裡這生態鏈真是越來越奇怪,這拉低了整條街的貓狗格調。”
正在這時候,玄關方向突然傳來開門聲,南宮五月和貝琪總算是回家了。
南宮五月一露面就看到了正在沙發上的郝仁。高興地打招呼:“呀,房東你們到家了啊?廚房的紙條看見沒?”
“看見了。”郝仁指著豆豆,“我還納悶呢。小傢伙怎麼在電飯煲裡,而且早中晚加熱是怎麼回事?另外豆豆是不是感冒了?”
南宮五月一邊把外套脫下掛在門邊的衣帽架上一邊爆豆子一樣說著:“嗨,就是因為感冒所以才要加熱,這是女神大人給的治療方案,效果還挺好,現在只剩下偶爾打噴嚏了。”
郝仁趕緊詢問起前因後果,聽南宮五月一番解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兩天這邊下雪來著,豆豆趁南宮五月和貝琪出門買菜的時候打破了窗戶蹦出去玩雪,結果大家是知道的:她是個溫水魚啊,在雪地裡蹦躂幾下就凍硬了……
南宮五月費了好大勁把她化開,但小傢伙還是感冒了。
南宮五月雖然身為海妖但她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更不知道該怎麼治療人魚的感冒,便只好求助於渡鴉(後者在郝仁家每個房客腦海中留下了精神印記,用於緊急聯絡),女神姐姐以經天緯地之才制定了廚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