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你給我站住!”譚增有些急了,用命令的語調叫道。
男人好像沒聽見,徑直走到計程車司機面前,打過招呼後說了句“我們走吧”。
不耐煩的司機早盼著這一刻的到來,他迅速開啟車門,讓男人做了進去,同時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喂,等一等!”譚增眼看到計程車面前,不想汽車已經開動,很快地馳向柏油路,汽車在沙灘上有些顛簸。譚增急得一跺腳,他知道即使自己現在馬上跑過去開警車也追不上那計程車了。
譚增呆望著遠去的計程車,直至它開上柏油路並最終消失不見了,才嘆了口氣,返回到自己的警車前。警車也開動了,開奔S市刑警隊。譚增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警告!警告!他僅從中年男子那裡所有的怪事都是兇手對他的警告,而這些怪事有非人力所為。他感到案情更加重大,而且也更加可怕了。
警告!誰查案,對兇手構成了威脅,兇手就警告誰。“恩?”譚增的心頭一動:“蕭蔭可!”對,他想到了這位女偵探,她也在查這件案子,而且她是相當出色的偵探,她應該也對兇手構成威脅的,她受到警告了嗎?“雜種!方文禮到底死沒有死啊?你這個雜種!”蕭蔭可在電話裡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你放屁!他要是死了,為什麼今天上午纏著我們不放?他沒死,他沒死,你他媽的廢物!”方文禮沒死?笑話!方文禮的屍體還在隊裡呢。他暗暗點了點頭,方文禮死了,卻一直纏著蕭蔭可和楚君雨不放,這是兇手對她們的警告!
蕭蔭可儘量全身放鬆地坐在沙發上,她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緊張憤怒,還是多少有點輕鬆。今天上午真是糟糕透了,那個方文禮方先生總是陰魂不散,好友楚君雨都要神經錯亂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幫好友接觸痛苦。好在剛才楊瑞過來了,他帶君雨出去散心了,也許楊瑞在她身邊比自己在她身邊更好些,這是她感到輕鬆的地方。不過,她趁楚君雨沒注意時問楊瑞,方文禮究竟是死是活,楊瑞向她保證說,方文禮的確死了,屍體就在刑警隊中。這樣一來,她倒有更多的不安了,上午發生的一切,是幻覺?還是現實?幻覺好像不大可能,而如果是現實的話……她想不下去了,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根本就他媽的不符合現實嘛。
她轉念又想到了自己的主要任務,偵破孫健、胡曉琪的命案。對這件命案來說,她只瞭解它的表面,而對它的實質一無所知,這是第一個把她折磨得很沒面子的案件,她氣得肚子疼。她閉上眼睛,想仔細地重新思索一下案件的頭緒,可是方文禮又在黑暗中出現了,搖搖晃晃的,跟剛才在鏡子裡時一樣,她暗罵了一句“狗日的 ”,又睜開雙眼,“難道我在上輩子欠了這姓方的?”她真想敲碎自己的腦袋。
兇殺案、冤魂纏腿的方文禮,兩條毒蛇把女偵探緊緊纏住了,她該先對付哪一條呢?“上午受的刺激太大了。”她對自己說,“方文禮根本就不存在了,早去見閻老五了,混蛋,查案要緊,查案要緊!”她分得清孰輕孰重。
蕭蔭可從沙發上起來,穿好了衣服,出了家門。
“蔭可,又去辦案啊?”鄰居王大媽向她打招呼。
“唉,最近可忙死我了!”蕭蔭可答應著。
“你可得當心著點哪。”王大媽湊近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一段時間咱們S市淨出怪事,尤其是你查的這宗兇殺案,邪乎的很哪!死了十幾個人,聽說警察一點線索也沒有,你那麼厲害,現在也沒查出什麼來,要我看,沒準出了鬼呢!”
蕭蔭可微微一笑:“王大媽,您老就別胡琢磨了,天底下還沒有我破不了的案子呢!”
“鬼丫頭!”王大媽也笑道,“好了好了,大媽也盼著你早些查出兇手。可是,你真得當心留神啊。”
“知道啦!”蕭蔭可故做輕鬆。
她開車趕奔她的“蔭可私人偵探所”,最近以來她的偵探所只接待那些能夠提供這個案子的任何線索的人們,至於其他案件,她一概拒絕,為此,她失去了不少的小生意,生意雖小,但失去很多小生意,這損失可就不小了,她這一段時間的收入較之以前已大大減少。“真讓人受不了啊!”她此時坐在她的辦公椅上,擺弄著手裡的一支鋼筆,輕輕搖了搖頭。這種守株待兔式的找線索的方法顯然並不盡如人意,或者乾脆說屁用不頂,她等了一個小時,沒有一個人造訪。
她的大腦在從頭至尾地回映這場電影,很快地,她覺得她有事可做了。君雨雖然沒去上班,但她得去一趟好友的工作單位:市精神病醫院!那裡有一個高大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