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年,這個夏天他會回海軍服役。
他感覺到手指下的肌肉正在放鬆,“沒事了。”他告訴她,“收縮結束了。”
肌肉在全收縮時的堅硬狀態令他很驚奇,他那工程師的頭腦計算著肌肉收縮產生的力量的磅數。他驚歎她的身體能如此長時間釋放出那種力量,但開始擔心是不是出問題了。他無法瞭解子宮肌肉收縮的確切情況,所以也無法判斷是否一切正常。他只知道臨產的時間太久了。他坐在她身邊,等候著下一輪的收縮開始。他看到,而不是感覺到,握著手錶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沒有電話,沒有途徑去叫醫生來。他不敢留下凱瑟琳。他的希望來自於她的羊水幾小時前已經破了,宮縮儘管還很接近,但已變得很不規律。他不能再靠手錶預測,只能集中精神感受其到來。凱瑟琳有氣無力地遵照著他的命令,但每一次都幾乎向痛楚屈服。他控制著自己的感情,意識到兩人都快到忍耐的極限了。
在宮縮之間,凱瑟琳漂浮在半夢半醒中。她搬過來在康涅蒂格的農場和珍尼一起住已有5個月的時間。她在哥倫比亞大學呆了一段時間,向學位委員會遞交論文初稿,然後離開校園去康涅蒂格。在這段期間,她完成了博士論文,寄去了她的評委會,開始準備出版的工作。
《歌唱的種子》第二十五章(2)
當凱瑟琳挺著肚子站在門口時,珍尼難以置信地驚叫起來:“你肯定不會是第一個在田野研究時搞大肚子的人類學家,但,上帝啊,凱瑟琳懷孕了?沒有流產?你沒事吧?”
當凱瑟琳宣佈她想保住孩子,而且自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