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抓個正著的時候,他說他曾聽說過黑鴿子的來歷,那麼是否鳳蘭玉佩的事他也是早已知道的?如今與狐狸有關的人與物都沒再出現,會不會這四合院外的八卦陣有什麼深一層的玄機?想完又慚愧不已,曦嵐如此待我,我不該這樣想。
雲耀、雲輝曾好幾次想悄悄跟著小破孩兒出去,結果沒走幾米便被發現,如此看來,小破孩兒的身手倒是不差的。
我在這不知是哪兒的四合院中,倒似與世隔絕般,每天除了在這院子裡來回走走,順便破壞一下小破孩種在院中央的花花草草之外,實在無聊得緊。剛開始還掰著手指頭數日子,數到後來就忘記了,這日拿出曦嵐的來信一數,有六十多封,每日一封,不知不覺已過了兩月有餘,掐指一算,新年早過,我也該是十九歲,或者說是二十七歲了。
這日我無聊地在院子裡踢小石頭玩一種造房子的遊戲,正一個人玩得開心,小破孩兒卻從斜刺裡冒出來,一把拉過我的手便往院外衝去。我莫名跟著,想掙脫卻脫不得,沒過幾秒,就見雲輝他們五個人擋在了小破孩兒的跟前。
“讓開!”小破孩兒停下腳步,臉色難得地陰沉著,低聲喝道。
“殿下交代,除非他親自來接,不然公主不能出這院子。”無印率先開口,而且他口中的“殿下”,該是曦嵐吧。殿下?殿下?他們竟叫曦嵐“殿下”,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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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命懸一線(3)
“讓開!”小破孩緊緊握著我的手,也不回答無印,只依次將身前的五個人一一打量了一遍,沉聲道。
“若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詫異地問他。這小破孩兒雖然不咋待見我,但也不至於如此。再說之前我想出院他第一個攔著,怎麼今天倒似要拉著我下山的樣子?我的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怎麼了?”他驀地轉過頭看我,眼裡竟有濃濃的傷痛之色,聲音也變得不平靜地道,“師兄為了你命都快沒了,昏迷不醒還念念不忘你,你卻淨想著離開這裡,離開他!”
我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然後才慢慢地疼了起來。我緊緊扯住若塵的衣服一角,顫著聲,卻說不完整一句話:“曦嵐……他……怎麼了?”
“若不是他用最愚蠢的方法將護魂給了你,若不是他受了傷還堅持上戰場,為了讓你安心還負傷破城門,傷上加傷,他又怎麼會重傷以致昏迷不醒?”他死命地拉著我的手,力氣大得好像要將我的手捏碎,一聲一聲的質問,字字敲在我的心口,“受了傷還堅持給你寫信,還寫好幾封備著,依舊算好時間每日送過來,生怕你收不到信擔心,若不是情況不好,送信之人巴巴地跑來告訴我今天沒有信,我逼問他良久才說了實話,只怕師兄就此醒不過來,你恐怕還不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事!”
我怔在當場,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你們還不讓開!”若塵大聲喝道,說完一聲清嘯,前方便出現了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無印等三人自動讓開,雲耀、雲輝閃身退下,若塵拉著還在失神的我一個飛身已躍至馬背上,我這才有些明白過來。一聲馬嘶,棗紅馬已踏蹄狂奔,我轉過頭,便見身後那五人已各自騎著馬緊緊跟上。
日夜兼程地往望州趕。我與若塵同乘一匹馬,有時候我累得撐不住,便靠著他閉眼休息會兒。他們幾個俱是練武之人,我好幾次睜開眼,看見天已俱黑,他們卻依舊在趕路。如此這般,到了望州已是幾日之後,雖然我最輕鬆,但我的臉色卻是最疲倦的。
一路收到的訊息是曦嵐依舊沒有醒過來。三軍連續幾日進攻都城望州,都未能破城,而曦嵐卻被留在瞭望州城外幾十裡處,住在一偏僻清靜之所,有重兵把守。
我下馬,一路朝裡奔去,把守計程車兵好像都知道我是誰,不僅不加阻攔,還自動讓了一條路出來。我一口氣跑到被嚴密把守的小屋前,撫著胸口喘著氣,站在門邊,卻一時不敢伸手推門。
“進去吧。”若塵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我咬著唇,不自覺地斂了呼吸,顫著手輕輕推開門。顧不得照顧曦嵐的那幾個近身侍衛看到我時驚喜的表情,顧不得跪在他們跟前的那幾個軍醫,我的眼裡只有那直直地躺在床上半蓋著被子的白色身影。
“曦嵐……”我的視線迅速模糊,聲音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想靠近那個身影,腳卻似有千斤重邁不開步子。
只一瞬,眼前人影一閃,若塵已至曦嵐的床前,一手迅速搭上曦嵐的脈,一邊細細觀察曦嵐的臉色。四周安靜得可怕,不知何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