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坐了下來,點了幾個菜,邊吃邊看一群學子在大堂中央討論。
“沉諳兄久居京城,才名遠播,又是一方富甲,竟也從未見過淺醉公子?”一青衣男子眉目清朗,向他對面的白衣男子問道。
那白衣男子搖了搖頭,悵然道:“慕醉兄有所不知,淺醉公子自任宰相以來,身居高位,卻從不與人結勢。每日拜訪者雖絡繹不絕,但從沒有人能進入雲府。”
別告訴我那叫慕醉的,是因為仰慕我才取的這名字啊。被人這樣赤裸裸地崇拜,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也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
“哦,真有此事?”那慕醉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的確如此。在下曾不止一次登門求見,都被婉拒在了雲府門外。那雲府管家只說,有事可留下書函,至於那禮,若是留下,相爺也必是充繳國庫的。”那白衣沉諳兄,一邊說一邊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臉上全是仰慕、欽佩以及微微的遺憾。
哎呀,德叔,你錯啦,而且是大錯特錯啦。我是把那些人家送來的禮都收繳國庫,可是我又把其中喜歡的挑了出來送去了淺醉居。你也知道,我這人對奇珍異寶一向是很博愛的,嘿嘿。
“如此說來,淺醉公子真是名符其實的一代賢相了。慕醉本以為此次入得京來,能見淺醉公子一面,那麼即便不能高中,也可此生無憾。可是依沉諳兄說來,除了京中能上朝的大官,竟是沒有多少人識得淺醉公子,看來慕醉這幾日要挑燈苦讀,進得殿試,入得大殿,方能窺見天顏,最重要的是得見淺醉公子了。”那叫慕醉的一說完,引來周圍一片贊同之聲,眾學子豪情萬丈,紛紛立志要進殿試,而且重點是要看看我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代賢相的尊容。
被人如此仰慕,狠狠地滿足了一下我的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