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頭一歪,刺啦一聲,我的衣服就這麼被扯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聲尖叫,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蠻力,就將那大怪物推開,然後閉上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拼命往南門衝去。
我悶聲撞在一個暖暖的東西上,感覺自己滿臉滿嘴都是毛。嗚嗚嗚,天要亡我啊!還沒跑出十步,就被那大傢伙逮了個正著,難道真要命喪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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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醉月公主(1)
一個溫熱暖溼的東西又在我臉上一掃而過,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我邊哭邊衝著那怪物大喊:“要吃就吃,要殺就殺,三番兩次地舔我做什麼啊!”
那怪物不做聲,也不動,依舊站在我身前,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說哪個穿越女像我這麼命苦啊?
一個國家一個國家來來回回地折騰,上上回差點被暗殺死,上回差點被下春藥折磨死,這回更離奇了,九成九要死在一個動物的爪子下,這讓我情何以堪心又何甘啊?
我哭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死過去了,那怪物竟又用舌頭舔了我一下,我憤而用淚眼瞪著它,卻驀然看到怪物舉著一隻爪子到我眼前,上面赫然掛著一條項鍊,鏈繩已斷,怪物的爪子抓著斷繩的兩端,鍊墜垂了下來。
鍊墜是一把小鎖,金色,細看之下質地竟與曦嵐的護魂相似。那鏈子是我的——嚴格說來,應該是小白給我的。
那日我跟著張德趕路的時候,無意中竟在懷裡發現了這把小鎖。細細思量,我在參加慶功宴的時候身上並沒有這東西,後來小白劫了我將我交給張德後,我已清醒,張德也沒交給我任何東西,所以,這小鎖應該是小白放在我身上的。
如此看來,他在皇宮說有東西給我,估計就是這個。難道小白說去望州找我有東西交給我,並不是藉口,而是事實?可是小白又為何要劫我,這東西又有何用處?
我試探地伸出微顫著的手,去取那條項鍊,心跳得像在擂鼓。怪物看著我,眼裡竟有一抹溫馴,見我伸出手,居然將爪子抬到我手的上方,然後鬆開。我攤開手掌,小鎖圈著紅絲繩落在我手心裡,紅色與金色交錯,竟隱隱感覺是種極致的輝煌。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剛才我躺在地上害怕得邊罵狐狸邊哭的時候,脖子上有微涼的東西滑過,原來是小鎖墜滑到了脖子上,然後這大傢伙突然就乖乖地收起爪子坐在我跟前,我跟著坐起,鍊墜又滑回了胸前,所以當我向它大吼的時候,那怪物突然撲過來,還用爪子扯破了我胸前的衣服。
其實它想要的,不是我的衣服,也不是我的命,而是我胸前的小鎖墜。
可是小白送我這東西,和修若國的聖靈獸有什麼關係?看其質地,這鎖墜會不會與護魂也有關係?
我將小鎖墜重新掛在脖子上,隨意地將紅繩在後頸處打了個結,對面的聖靈獸溫馴地看著我。
我試探性地伸了一根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大傢伙的長金毛,沒有不良反應;我又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那大傢伙,它金色的眸子看著我,也沒有惱意;我微微哆嗦著輕輕地撫了撫大傢伙的背,它又甩了甩頭,長長的金毛有幾根拂過我的臉,惹得我打了個噴嚏。
“聖靈寶寶,我現在還有事,明天再來陪你玩,好嗎?”大概猜到了這小鎖墜和金毛怪物的關係,又看了它剛才的表現,我一下子安心了許多,邊說邊往外走。
它一聲低吼,突然竄到我跟前,速度之快,害得我險些又撞到它身上。
“我現在真的有事,外面還有人等著我,要不明天、後天、大後天我都來陪你玩?”
我拍了拍胸脯,又拍了拍那大傢伙的腦袋,然後繞開它,向南門走去。這回它倒不吭聲了,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邊。我走到那道門前,發現跟我進來的門一樣,我從裡往外推也不行,拉也不行,那門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我踹了一腳,它紋絲不動,反而弄得我的腳差點抽筋。我只得一邊伸手用力拍門,一邊大叫:“開門!”
好半天我才聽到咔嗒一聲,門鎖似鬆動了一下,我看著有些紅腫的手,往後退了點,看著門被推開一小半,我轉身向那大傢伙揮了揮手,將胸前被它撕破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並小心護著,然後朝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我就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天哪,這個排場,也太大了吧!為啥南門這邊有這麼多人?而且大家站在那裡的原因好像都與我有關。原來不是隻有老老頭一個人嗎?看他們一個個衣著光鮮的樣子,再反觀我自己一身的狼狽,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