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黛絲讓出凱莉身邊的位子,走到店鋪後去替傑夫倒咖啡。
傑夫親了凱莉的臉頰一下,然後緩步跟在黛絲的身後,“我覺得你看起來並不好。”
“拜託!傑夫。”黛絲忍不住低喃。
“你該明白,我關心你。”傑夫皺起了眉頭。
黛絲無奈的轉身面對他,這幾年多虧有他和凱莉的照顧,她才能撐得過來。
當時在巴黎街頭挺個肚子,求助無門之際,是傑夫和凱莉大力的給了她工作和住的地方,她感激他們,但她依然無法坦然將心中的一切告訴他們,因為她覺得自己的錯誤太過醜陋。
“我沒事!”她嘆了口氣,“只是感到寂寞的可怕。”
傑夫露出遺憾的神情,他不能理解是怎麼樣的男人,會捨得傷害像黛絲這般如同洋娃娃的美麗女人。
傑夫攬著她的肩膀,帶她走回店鋪裡。
“不過三個月罷了!諾曼很快就會回來的,”他給予她安慰。“以前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我知道!”她壓下心中的不安,“但我總覺得似乎有事要發生似的,畢竟諾曼已經五歲了,若他的父親要帶他走,我無能為力啊!”
“誰說你無能為力。”凱莉搶在傑夫開口之前說道,“你有我們,我們會幫助你的。”
黛絲對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感動好友對她的忠誠,但這一切並不足以與羅森抗衡,畢竟他們兩個並不知道羅森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瞭解羅森,若他真冷酷起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黛絲將窗戶關上,從傍晚開始,天空便飄起了雨,越接近深夜,雨勢也越來越大。
她看了眼諾曼的小房間,房間的主人已經離去近一個月。她看了眼時間,知道自己該上床睡覺了,但今天諾曼還未打電話回來。
每天傍晚,他總會打通電話給她,窩心的告訴她,他想她而且愛她,但今天沒有。
她因為沒有他的音訊而感到坐立難安,偏偏她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連絡羅森,他們總在世界各地的某個地方,她現在實在很厭惡這種不在她掌握中的情況。
她在諾曼的房間待了一會兒,門鈴聲如同催魂似的急迫響起。
她的神經不由得跟著緊繃,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小孔,看見亞力站在門外。
她一驚,連忙將門給拉開,“諾曼出了什麼事?”
直覺告訴她,羅森不可能提早將諾曼送回來,而亞力半夜的來訪似乎帶來了不好的訊息。
亞力直挺挺的站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今早諾曼先生與羅森王子一同乘坐遊艇出遊,但是諾曼先生不慎墜落愛琴海,雖然立刻被王子救起,但頭部遭受撞擊,目前在希臘的醫院接受治療;王子派我前來詢問,或許你會願意前往希臘探視諾曼先生。”
“我當然要去。”受驚的淚水在她的眼中打轉,“我的天啊!你們是怎麼照顧他的。”
她手足無措的折回房間,整理了一些必需品後,便匆匆跟在亞力身後離去。
在路上,她跟亞力借了電話,告知傑夫她將前往希臘。
傑夫問了她一堆問題,但她無法跟他多說,只保證等她瞭解一切之後,再打電話給他,便收了線,她的一顆心,全懸在她的兒了身上。
她坐在羅森派來接她的專機上,不安的眼神看著漆黑的窗外,窗戶上映照著她蒼白的面容。
她沒料到在多年後,竟然要前往這個帶給她許多回憶的地方——希臘。
從小,黛絲便被嚴格的撫養長大,她的母親在三十二歲才嫁給泰勒——她的父親,他當時已經年近四十歲,而她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所以可想而知,他們對她抱著高度的期望。
雖然她出生於一箇中產階級的小家庭,父親只是個在鐵工廠工作的工人,但他們盡其所能的給她受最好的教育。
在她八歲時,她的母親過世,她的父親獨力撫養她長大,所以在精神上,她相當依賴他的父親。
因為泰勒的緣故,所以黛絲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苛,她受不了看到父親對她失望,縱使只是一個眼神,她都無法忍受。
她做任何事,都希望令父親開心,而這是她唯一可以回報他的養育之恩。
她一直是個乖女孩,從不亂搞男女關係,她每天晚上九點之前一定進家門,直到離家去上大學,她依然恪守本份。
但在大學畢業前一年的春天,她邂逅了羅森——一個對她而言如同神祉般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