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情感的審視著她,“你真的變了許多,五年前,你可是個溫馴的小女人。”
經過這幾年的生活磨練,她當然不會再是當年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天真女孩。
她抿緊雙唇,“我並不想跟你爭吵,你很明白的表示你並不想再見到我,我會如你所願離你遠遠的,就像過去五年一樣,所以我真心的希望你能讓我帶諾曼回法國。”她再一次提出要求,但這次她的口氣不再激動,“然後我們彼此的生活將會再次重回軌道,這對你、我都是最好的結束。”
他不發一言,冷冷的審視著她。
黛絲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的回視著他,說這些話的同時,她的心隱隱刺痛,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她驕傲的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縱使知道他恨她,但她卻依然想留在他的身旁,然而她不會將心底深處的 想法告訴他,因為她害怕得到的只是他的恥笑與糟踏。
羅森輕點了下頭,“好吧!你可以帶著諾曼離開,不過——這也將是最後一次了。”
“你是什麼意思?”
“我將不再允許你大大方方的將兒子從我的身邊帶走。”
羅森冷淡的說:“我會找我的律師跟你談談他的撫養權問題。”
“若你帶走他,我會死給你看!”她激動的吼道。“反正在 五年前,要不是傑夫,我早就死了。”
他的黑眸瞪著她,那目光彷彿想現在就結束她的生命。
“你竟然敢威脅我?”
“如果有用的話,”她忍不住的回吼。“我當然敢!”
“你給我滾出去,在我後悔讓你帶走諾曼前滾出我的視線。”羅森的手指著房門,“我不受任何人威脅,你想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不關我的事,但你別想帶著我的兒子陪葬。我現在更堅信,以你的歇斯底里,你絕不會是個適合教養孩子的好母親。”
他的話嚴重的侮辱她,但她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她沒有再回嘴,只是緊咬著下唇,轉身衝了出去。
羅森說得沒錯,她是否活在這個世上,根本對他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她竟天真的以死要脅。
但若他真的帶走了諾曼,那她的生活將會變得比死還要可怕,她陷入惶恐不安的恐懼之中。
格羅
“對不起!如果我打擾到你的話。”艾爾不顧阻擋,腳步絲亳不遲疑的走進羅森的房間。他並不想讓羅森的侍衛擔上任何失職的罪名,“是我堅持要進來的,與你的侍衛或下人無關。”
羅森懶懶的睜開雙眼,房門口傳來的聲響使他皺眉,他的頭有點痛,昨夜喝了過多的酒。
回到格羅之後,他又成為那個玩世不恭的羅森,只有這種麻木的生活可以讓他暫時忘了一切,包括諾曼和黛絲。
躺在羅森身旁的女人驚呼了一聲。
艾爾見狀,微微一楞,看到那女人赤裸著身體,臉紅的連忙將目光移開。
“對不起!打擾了你,”艾爾的口氣中有著真誠的歉意,“可是麻煩你穿好衣服,儘快離去,我有事情與我兄長談。”
羅森緩緩的坐起身,靠在床頭,點了根菸,吸了一口,冷冷的看著昨夜的枕邊人慌張的穿衣離去。
“或許你也該起床了。”艾爾不認同的看著羅森懶散的模樣。
“有事?”沒有回應他的話,羅森問道。
艾爾皺起眉頭,對他頹廢的模樣感到陌生,他大步的跨到落地窗前,用力的將窗簾拉開,讓窗外的陽光洩入屋內。
羅森被刺眼的陽光刺得幾乎無法睜開雙眼,“你是哪根筋不對勁,一大早到我這裡來吵鬧。”
“你才不對勁,”艾爾走到他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自從你上個星期回格羅之後,你就變得莫名其妙,父親要見你,你竟然敢不見,你膽子怎麼變得那麼大?”
羅森呼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他拉開床單站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順了順自己雜亂的黑髮。
“沒錯!為了這件事。”艾爾看著他,“還有,聽說你有一個兒子?”
羅森冷淡的瞄了他一眼,最後點點頭。
“人呢?”
“在法國。”他簡短的回答。
“為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他如同行屍走肉似的晃出自己的房間。
他衣衫不整的緩慢下樓進入餐廳,桌上擺著他的早餐,現在來說,該是午餐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