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喲!我還冤枉你啦?”那人聽完就笑了,“你好大面子啊,說辦副軍牌就辦了啊!你還不說實話!?” 那人的臉色可轉得真快,很快就晴轉雷陣雨了,春才一下子愣住了,驚恐地說,“五萬。” “五萬買一副假軍牌你圖什麼啊!”那人一副惋惜的口氣說,“這完全是個假傢伙嘛!我們部隊的名聲都給你們給搞壞了!你套人家牌的那個單位替你們背了多少黑鍋啊!整天捱罵,經常被整頓。” “假的?是假的嗎?”春才說,“可他說是真是啊!他向我發過誓呢!” “賣給你們假軍牌的那個傢伙已經被抓起來了!”那個人不屑地苦笑著說,“還真的?他真的在坐他的三年班房!他人都不是部隊的,是假軍人。這牌能是真的?真是愚蠢,他們就是看準了你們這些暴發戶有錢、虛榮心強、沒什麼文化,才一騙一個準兒!” “我知道錯了!”春才用央求的口氣再一次說,“罰款怎麼罰都行,我以後再也不搞這樣的事啦!能不能早點把我放了?” “你的車原來有沒有地方牌照?”那人一邊整理著手裡的東西一邊問道。 “有、有、有的!”春才忙不迭地說著,然後就把原來那個88888的車牌說給他,那人記錄在案,然後在要走的時候說,“我們還要核實一下,情況屬實的話按規定處理完就放行!”說著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去! 第二天,那個人又來了,還帶著幾個警察,整整盤問了他一個上午,最後那幾個人說,“告訴你吧,你這臺車是偷來的,是南方一個盜車團伙偷來的!現在那幾個主犯已經被捕,我們這一帶負責銷贓是一個叫霍辛的人,你認識吧?他接到那邊在逃的從犯的通報,已經畏罪潛逃了!公安機關正在全力追捕!你也有窩贓、銷贓嫌疑,可同時你又是個受害者!你可以先回去,隨時聽我們傳訊!”說著那幫人就走了! 那個昨天來詢問他的那個人辦理放他的手續時說,“你呀!”說完無可奈何地搖它笑笑! “哪我的車呢!”春才問。 “你還想要車啊!”那人說,“不治你罪就不錯了,還想要車啊!車肯定依法沒收了!真是法盲啊!” 就這樣他出了警備區! 這時天陰沉沉的,他在街上游蕩著,街上家家戶戶男女老少都在忙著過年,濃重的過年氣息像是距他非常遙遠的事情!他頭重腳輕、他漫無邊際地在街上閒逛著,一直到現在! 他終於上到了六樓,疲憊地站立在門口,這地方畢竟多麼熟悉和溫馨過啊!他激動著,他顫慄著,心撲撲騰騰地狂跳,他拿出那把鑰匙,那鑰匙好像已不像先前樓下的那把那麼冰涼!鑰匙插進去後,可他怎樣也轉不動鑰匙,一會兒,他就急得一身大汗。 這時,他聽到裡邊有腳步聲,這不是曉曉又是誰呢? 他的心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 他心想:不管她理不理睬我,我一進來非要抱著她痛哭一場不可!哪怕她不和我說話,我也要把這一段所有的痛苦向她說說……她走後我幾乎瘋掉了。 “咔嗒”一聲門開了,春才的眼淚簌簌落了下來…… 那個戴眼睛的男人呆呆看著涕淚滂沱的春才,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這個陌生男人為什麼在大年三十兒晚上在他們家門口如此傷心慘目地慟哭。可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說,“你看你這個人!大過年的你到我們家哭什麼啊哭!真晦氣!”春才並不理會他的說法,還在哭,而且哭得更痛了,眼淚和鼻涕橫飛…… “你別哭哭啼啼好不好?”那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你再這樣哭,我可要報警了!我不騙你,要想公道打打顛倒,要是我大過年的站在你們家哭,你幹嗎?去、去、去、趕快走!不然我馬上報警!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春才開始漸漸壓抑自己的哭聲,並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鼻涕,說,“這是我的房子!真的是我的房子,是我花錢給她買的。” “你這不是瞎扯嗎?”那人顯然著急了,他一邊說,“你這傢伙該不是個神經病吧!”一邊到裡邊拿出來幾張紙,春才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那套房產手續! “這是房產手續。”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給春才看,“這是一個姓孟叫曉曉的小姐的房子,他到南方去了,委託別人賣給了我,總共四十五萬!你還說是你的房子!你真是痴人說夢哩!你趕快走吧,我可沒有多少耐心了啊!” 春才猛一轉身,“噔噔噔”地朝樓下走去! 他站在這街上,大年三十的街上人是越來越少了,年的氣息只是那些越來越明亮的燈火,和城郊傳來的隱隱約約似有還無的鞭炮聲!天越來越晚,天也越來越冷,甚至還颳起了冷颼颼的西北風,星星兒都躲躲閃閃地藏匿在厚厚的雲層後邊,像是怕被寒冷的西北風吹感冒了一樣!    
錢是夢醒的悽慘(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