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小說:錢是什麼東西 作者:月寒

成了一具空空的殼子。不,更像是一片風箏,一片用五顏六色的紙糊成的風箏,輕飄飄沒有了一點重量。看來,沉重對人來說還是重要的,人需要用沉重支撐起來,充實起來,給人歷史的厚重感和漫行於天地間的穩重感,給別人以人的立體感和生活的真實感。不然,你就會像極了一片風箏,飄飄蕩蕩,自在無比,自由無限,可風箏永遠不是鮮活的生命和肉體!他坐在車裡看了看她,她打一把淡青色雨傘,毒氣哼哼地走在微微雨幕裡,顯得過於自信與從容——他突然間想到,真正遇事女人可比男人堅強、比男人還果斷啊!淡青色的雨傘周圍是一串串珍珠鏈,它們被她行走的風吹著斜向她身後一個角度,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用手指把越位表現的那綹頭髮一直沿額線攏到耳輪後邊,她的頭輕輕向左上偏轉的那個瞬間,他看到了一抹曾在自己的左臂上躺靠過無數次的白面板, 不知怎麼的,“金利來”襯衣輕颳了胸口一下,他胸口有了點兒異樣感覺,那感覺很快在胸中放大成一聲驚雷。他忽地學到,婚姻多像一把雨傘啊,曾經風風雨雨地走過,可如今卻成了傘裡的她和傘外的我了。世界上又有多少這樣的夫妻呢?那肯定是個驚人的數字,有多少痴男怨女共撐著一把雨傘,從多少年如一日的窮困潦倒中走來。可一但有一天,太陽出來了,他們便收起那把傘。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想再看她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因為她已經走得越來越遠,在他視線中幻化成一把淡青色移動的雨傘……可他卻想象出剛才給他震撼的一抹白色——繼而,他想到曉曉,那個脖子上青筋在她雪白面板上泛青光的曉曉——他想,那也不是盞省電的燈!&nbsp&nbsp&nbsp&nbsp

錢是奪命的快刀(1)

他用勁一拉,鐵門“吱嘎”一聲開了,門洞裡一片漆黑。他向右一欠身,左腳就跨入漆黑裡,地方很熟悉,動作很熟練。底層樓道里響起皮鞋底和水泥地板鬥嘴的聲音,鞋底的聲音疲憊而沉重,因為春才的疲倦早已傳染給它,目前,它算是對主人最忠心耿耿的,縱然,它從沒有像霍辛那樣對春才表白。甚至,從情感上,它對地板歇斯底里的反對和叫囂很惱火,因為在他看來我的主人都混到山窮水盡的田地了,你咋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呢?像你這樣“橐橐橐”地大叫大嚷,顯得很不風度、很沒教養。地板的惱火當然也有道理,他說,他窮途末路關我什麼事?再怎麼說他也不能讓你在我身上撒氣啊!對不對?他混到這份上能怪誰呢?只能怪他自己——啊哈!連樓道上黑乎乎的水泥地都如此的薄情寡義!說話都這麼地尖寡撩酸! 那天,是星期四晚上。他想給曉曉打個電話,可他想來想去還是忍住沒打,曉曉的脾氣他清楚。他想,像漢奸對小鬼子般人家還待答不理呢,要是激怒了她那還不壞了大事? 實在無事可做,他就又想到打麻將。他想:今兒晚上打一個通宵,管他媽的手氣怎麼樣呢。明天睡上一天,明天、後天晚上就可以享受幸福了,不為輸贏,只為了打發一晚上無聊時光! 就打了,整整打了一夜,贏了差不多十一萬,他累得要命,也高興得要命,早上七點四十時他才返回,先是給霍辛打了電話,說,“我今個不上班了,有什麼事你處理一下行了。”霍辛在那頭像皇上派的欽差接旨一樣“好好好”不迭聲地說。他放心睡了去!還做了一個夢—— 他和曉曉站一座巍峨的山上,慢悠悠地往前走,山路崎嶇不平,走著走著前面就出現了直楞楞的斷崖,崖壁陡峭。往身後看,山坡上牛羊漫不經心吃著嫩草,牛羊們置身五顏六色的野花叢中。遠處是一片片高低不一、顏色深淺不齊樹林子,有柳樹、槐樹、桃樹、杏樹……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樹,在山坡上迎風而笑。山坡左邊是大片大片梯田,非常整齊漂亮。頭頂上小鳥們在“啾啾唧唧”鳴叫。 從斷崖邊上下看,霧氣很濃,繚繚繞繞、輕輕漫漫、飄飄搖搖,使勁往下看也看不透徹。突然,一道紅彤彤的光向他們射來,他順光看去——那是一汪碧波盪漾藍湛湛的湖水,像一片幽藍幽藍的絲綢平鋪在山溝中,太陽光在湖表面撒下無數金燦燦閃閃爍爍的光斑,湖水藍瀅瀅,雲彩白生生,真是美極了……他正要張口對她說,你看那邊風景多美啊!可還沒等他張口,腳卻往下滑了一下,原來,他踩的那塊石頭“訇訇訇”發著巨響從崖頂向湖中落去,他也隨著那塊石頭落了下來,“曉曉救我,曉曉,曉曉,快來救我!”他發著語睜大聲喊叫著,一蹬腿從夢中醒了,心“撲騰撲騰”跳得厲害,從頭到腳大汗淋淋。 他睜大眼睛,一翻身,看見曉曉站在他不遠處愣愣地看著他,曉曉臉上也掛滿驚恐。可能因為那夢境太恐怖,他沒來得及為夢中的恐懼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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