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長有幾十丈,而且已經練成了內丹,氣候當在於年以上,老者在焠不及防的情形下。能夠和它拼個兩敗俱傷。功力之高可以想見。
再看兩盞燈時。竟是大蟒的眼睛,碧熒熒地。足有鴨蛋那麼大。他原是一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暗想:“這顆眼珠。必是罕世奇珍。將來把它拿來晚上照明,也是好的嘛!”
一聳身,用手攀住蛇頭,把它取了下來,只覺入手陰寒徹骨。照得全縣均呈碧色,看了一會,也想不出它的奇處,便往懷時一塞,再不去看它。
抬頭又把目光投向大蟒內丹,覺得這東西既是大蟒的武器,必定更為珍貴,又分開老人的手掌,把它拿到手中,只覺一陣奇寒徹骨,全身打了一個寒戰。張口喋喋又打了兩個噴嚏。
就在他張口猛地一吸氣之際,嗖的一聲。那顆內丹竟直向他咽喉投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張口想把它吐出,但哪裡來得及!立時。全身就際發瘧疾一般,猛抖起來,寒氣由丹田直往四肢百骸亂竄,幾乎是把地凍昏過去。
他心慌意亂,努力支援著,暗中只是叫苦。熬了約有盞茶時間。突然,一股熾熱如火的熱流又從丹田奮起,頃刻之間,直衝十二重接,遊遍全身奇經八脈。
這種熱火焚身的滋味,較比奇寒徹骨的滋味,還要來得難受。直燒得他汗珠象黃豆般從額上滾下。
暗想:“這次一定死定了,一寒一熱兩股力量在體內亂竄。哪裡受得了呢?”
大凡一個人在生死關交之時,總會產生一種求生的本能。掙扎著,使自已脫離危境。正當他被這兩股力量折衝得半死不活,神智漸趨昏迷之時,突然又想起剛才曾用“貝葉神功”
口訣自療傷勢的一幕。
此刻,寒熱交加,全身骨節幾乎快要脹裂。何不用內功心法來緩緩導引呢?也是他一時福至心靈,當下咬著牙,掙扎著盤膝坐起。凝神靜息,緩緩用起功來,這一用功導引,居然奇效立見。
那兩股寒熱氣體原在體內各走極端。互相排斥,一經他用本身真氣導引,流轉竟慢慢緩了下來。
只是武繼光內功火候過錢,一時之間,實無法把這兩股氣體融會。
原來這兩股氣體,熱的是大蟒的內丹,奇寒的是上面那層白濛濛的流轉氣體,也就是褐衣老者近百年功候修為的一點玄陰真元之氣。
當時,大蟒吐出的於年內丹其熱似火。恰巧老人所練的玄陰罡煞陰功是一種純陰功夫,拼將近百年修為的一點真元,全部逼出體外,將內丹吸住,兩下相持,直到力盡而死。
人與蟒雖死。而大蟒內丹仍緊緊把老人的近百年修為的真元之氣吸住,並未渙散。兩件東西,雖緊膠一起,卻等於無主之魂,武繼光既是有肉有血的活人。又屬純陽之體,氣機相引,無意中用力一吸氣。竟把它全部吸入肚內。
也就是說,他無意中不僅接受老人近百年的修為真元,而且連大蟒的千年內丹也已成為己有。
這等於是一個暴發戶,也等於是一條小蛇吞下了一條大象,叫他如何受得了?還幸“貝葉神功”乃是“震宮秘學”。神妙無比,竟在原地足足坐有十天的長時間,方才慢慢龍虎相調。天地交泰,把寒熱兩股氣體調和,據為己有。
這一來,不啻平平步青雲,進入了武學的最高境界。不過,自己並不知道罷了。醒來之後只覺全身痛苦盡失,先機暢達舒適已極。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也沒有體會到自已究竟坐了多久。挪步便向老人走去。只見石床的右側,擺了一張石桌。桌卜堆滿了書籍,除了經、史、子、集等書外。還有各門各派的拳經劍譜。
順手翻開一本劍譜看時,上面竟批滿了評語。哪一式最神奇,當用何式去破,哪一式有破綻,應該如何改正,都詮註得明明白白,不禁暗自讚歎道:“這位老人家真是奇人,就憑這一點,便非常人所能及。”
放下劍譜,又把其他的書翻了一陣。不僅拳經劍譜如此。連那些經書之類,也批滿了註解,心中愈對老人欽佩不巳。突然,他發現書下壓了一個小小玉匣。開啟玉匣一看,裡面放了一個柬貼,繼光自小跟隨萬里雲煙陸通,文武兼修,文學也薄有根底。展開來怕一看。上面寫道:
餘地靈教王李夢非也,原期以一身所學。開宗立派,不意所傳非人,初傳一徒,兇殘、冷僻,竟拐吾女遠遁,再傳一徒,毒辣,陰險,均無法行吾教。
心灰意冷之餘,遂隱跡於此,誓不再出江湖。餘武功雖已達三花聚頂,五無朝元之上乘境界,但世間並無不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