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這話簡直狂得不能再狂。七大門掌門人,有一個出現。便足震駭江湖,他竟公然限定招數勝他,豈不是太過火了麼,
但,七大門派的掌門人,並不因此而感到過份,因為這少年來得太奇兀。太邪門了一點,就從剛才人場的那幾手便足驚世駭俗。如今既出大話,必有驚人之處。
一時面面相覷,竟沒有一個出聲。
這事不僅七派掌門人吃驚,連黑施老者也覺駭然。他浸淫武學一生,竟沒有看出這少年剛才用的什麼招式,但他生性狂傲冷僻。並不因繼光出場接手而感到高興,倏然往前一趨身,沉喝道:“這是我的事,還是讓我來解決,就照剛才這位小哥所說,誰能在老夫手下走下十招,就算我輸。”
七大門派掌門人都是江湖聲威赫人物,這時。實在再也無法保持緘默了,五臺普靜禪師高喧佛號,邁步進入場中。單掌一打問訊道:“普靜先行領教!”
黑袍老者倏哼一聲道:“好!看招!”
大袖一抖,捲起一片玄雲漫天盡下,絲,絲,袖內五指彈出,五股銳風夾在如潮陰風裡,急箭般射出。
繼光暗喝一聲彩道:“這式‘含沙射影’。使得妙極!”
普靜禪師的肥大身形往斜裡一閃,掌影飄飄。連拍三掌,怒嘯中,忽地跨步旋身,猝然一拳搗出。
這一式是五臺派救命絕招,名叫“力撼天山”,勁疾,奇突,防不勝防。
黑袍老者嗤地一聲冷笑。陡地凹胸把腰一弓,出手有如閃電,颯的一聲扣住普靜手腕。
變起倉促,普靜丹日猛提一口真氣,呼的運轉一小周天,長鳴一聲。往回一奪,嘶的一聲,大袖竟被撕了一大塊。
黑袍老者沒有再追迫。目光電疾地向普靜一掃,冷冷一笑。
普靜滿面通紅。汕訕退了下去。
倏然,劍光打閃,松鶴道長滿面悽容地衝了出來,一聲冷哼,劍似長虹貫日,兜胸一劍黑格老者刺去。
黑施老者面容一寒,殺機陡現——
繼光忽地往前一趨身。高聲道:“這場讓我!”
衣袖一丟,一股蝕骨陰風驟起,把劍嗡地震向一邊,跟著手五指齊彈,冷風如箭,疾射前胸,功夫之純,用式之巧。絕不在黑施老者之下。
松鶴道長一心攻向黑地者者,沒防繼光突起發難。忙亂中把劍一震,嗡地撤出一片劍影,腳下已暴退三尺。
繼光長笑一聲,如影隨形。跟蹤撲到,左掌如封似閉,斜斜削出,右手忽地一伸,竟把松鶴的手腕脈門扣住。這一式動作,比黑施老者還要來得快速、凌厲!
松鶴道長猛然一驚之下,嘿地一聲,陡地攻出一掌,腿如車輪。橫掃三腳。
繼光驟然一鬆手,二指乘勢一夾,嘶的一聲,也撕下了一片道袍、人已輕飄飄地落到了黑格老者身旁。
他所用的式子和黑袍老者竟然一模一樣。在場諸人都把他當作黑袍老者的師弟,並不覺怎樣,黑袍老者卻大大吃了一驚,猛地一趨身,衝到繼光面前。大喝道:“你的武功跟誰學的?”
“剛才跟你學的嘛。”
“胡說!”
“真的嘛。”
黑袍老者氣極,雙目一瞪,綠光電射,冷冷哼了一聲道:“看你說不說?”
大手一張縱身撲上,急如駭電迅雷,連攻了二十三學,陣陣陰風匝地。端的凌厲兇猛萬分。
繼光博覽邯鄲老人所遺下的精注的各門各派拳經劍譜,有心冤他。立時功凝雙臂迎了上去,一會兒武當綿學,一忽兒少林神拳。五臺派彈腿崆峒派掌法,輪番使出,式式都是武學精髓。
根本就不用地靈門工夫。
黑袍老者連攻三十多招。沒有退出他真正的本門功夫,不由越打越覺心寒。
一旁觀戰的群雄。一見大小兩魔打了起來,大都暗暗叫好,但當他們看到繼光所用的武功時,又不禁感到奇怪萬分。這些招式。分明都是本門不傳之秘嘛,這少年怎麼也會呢?
而且,他使出的每一招。比自己用時還要來得精微玄奧,是、對這少年的來歷,又加深了一層神秘之感。
武繼光和黑施老者連拆了四十餘招。陡的往後一撤,高叫道:“夠啦!勁敵當前,留點氣力吧。我的出身早晚你會知的。”
黑施老者雙目如電,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猛的身形一轉,面對七派掌門人,一聲震喝道:“還有沒有人上?再遲老夫可要失陪啦!”
就這時刻,繼光先前瞻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