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之高可以想見,此時來路又走來一群看熱鬧的江湖人,為免不必要的誤會。正待返身再進山口,突然身後一人,冷冷哼了一聲道:“站住!你是丐幫什麼人門下?”
霍地回身一看,卻聽“綠林聖者”正揹負雙手,冷冷地瞪著他,心頭一轉之下,立用傳音入密功夫答道:“晚輩地靈門武繼光。”
綠林聖者倏然面現驚容的啊了一聲,繼光接著又道:“只因金蜈宮對晚輩行動十分注意,是以化裝丐幫弟子以為掩飾。”
運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至少須具有一甲於以上的功力才能使用,晚一輩的人物中,雖有不少出類拔萃的,但要達到繼光這種功力,卻是絕無僅有,於是,綠林聖者再無懷疑,隨向他一招手,也用傳音入密功夫對他道:“既是武少俠,請隨老朽來。”
話落身形倏起,直向一條幽境馳去,繼光亦步亦趨,緊隨其後,二人腳程都快,剎那已越過數處山崗,轉入一秘密山谷,來到一座小小寺院之前。
綠林聖者毫不遲疑的飄身進入,直趨殿後一間靜室,推門入內一看,裡面竟坐滿了人,而且個個都是足以震撼江湖的風雲人物。
有少林紫虛上人,武當天龍道長、凌風道長、崑崙廣法道長、五臺普靜禪師、峨媚羅浮子,另外還有一位寶相莊嚴的白眉和尚,和許多不認識的人。
大家見綠林聖者領了一個小叫化進來,不禁齊感一怔,綠林聖者哈哈一笑道:“我來替諸位引見,這位小友便是邯鄲老人的衣缽傳人武少俠。”
室內立起一片驚詫之聲,繼光雙手抱拳,深探一揖道:“在下武繼光,參見諸位前輩。”
閉目盤坐的那位白眉老和尚,驀地雙目睜開,對他一看,立時又把眼睛閉上。
天龍道長笑容可掬的道:“施主不必多禮,快請坐吧!”
這靜室之內坐的都是武林碩彥,以及各派掌門人,照說哪有他的坐位,但邯鄲老人在江湖之上輩份祟高,較比天龍道長還要高出半輩,同時他自谷底獲得奇遇,二次出現江湖之後,幾次的硬拼狠鬥,已成為武林人人矚目的風雲人物,是以大家都對他十分器重。
繼光告罪坐下後,天龍道長又復帶笑問道:“施主此次前去漠北,可曾得到什麼訊息?”
繼光遂把在漠北的情形概略說了一遍,天龍不禁慨然嘆道:“楚水長鯨一代大俠,想不到葬身於漠北!”
由武子亮又復勾起了他對師弟鐵木道長的悼念,說完又復輕輕一嘆。
綠林聖者突然插言道:“照此說來,那金蜈宮主人必是苗疆遺孽無疑,她既敢於與中原各派為敵,實力必然不可輕侮,此次黃山之會,鹿死誰手還真難說呢。”
白眉和尚倏然雙目睜開,低宣一聲佛號道:“果不出老僧所料,金蜈宮已傾全力來到黃山,其用意不問可知,如此一來,不啻是中原武林人與金蜈宮的最後決鬥,唉,這場劫殺真不知將有多少人送命。”
天龍道長沉吟道:“若照近日情形看來,金蜈宮來人的武功,似乎個個都不弱,但金蜈宮主人還未正式露面,我等能否敵得鴻蒙紫氣,實在難說得很。”
凌風道長突於這時面向繼光問道:“武少俠近由漠北迴來,深悉金蜈宮虛實,可知金蜈宮的意向如何?”
繼光道:“據在下猜測,金蜈宮此次傾全力南來,意在一網打盡中原武林人物,至於她採取什麼手段,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眉和尚乃是少林碩果僅存的一位長老,也就是擔任黃山論劍仲裁人的元元大師,此刻已由禪床之上立起來,沉聲道:“金蜈宮所倚恃者,無非是‘鴻蒙紫氣’,屆時但能破解此種真氣,其餘便不足為慮了。”
綠林聖者曾吃過鴻蒙紫氣的虧,深悉此種先天真氣的威力,不覺微嘆道:“說來實是慚愧,老夫在野狐禪寺之時,竟然失手於一個女子之手,迄今不知此女是金蜈宮中什麼人物。”
繼光介面道:“她是金蜈宮主人之幼徒,此次並未隨來。”
綠林聖者身為武林前輩碩彥,大羅天罡掌威力絕倫,竟然輸在金蜈宮主人的幼徒之手,在座諸人除武繼光外,心中不禁一齊駭然。
繼光見在座都是些老氣橫秋的老者,自己許多話難於插嘴,而且又不知他們究竟作何打算,心裡十分蹩扭,當下立起身來告辭道:“晚輩擬至黃山周圍看看動靜,就此告辭。”
這批老輩人物都是自負得緊,武繼光雖然譽滿江湖,究竟是晚輩,是以都沒把他看在眼裡,故他起身告辭,也沒什麼人挽留。
走出靜室門後,凌風突出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