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可怕了。要我說,豈止是可怕,簡直就是可怕啊!我姐長得這麼一般,都能變成這樣,再也不相信美女了。”
說完,還發出了重重的一聲哼。
先不提柳鶴剛才對我的臉的一番評價,他剛才說什麼了來著?
這是我的錯覺吧,嗯,一定是的。
我看到鏡子裡的宿雨盡力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回了頭,“小師弟,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四師兄沒有聽清啊。”
柳鶴撓了撓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貌似說了很不得了的事情,道:“我說,以後再也不相信美女了啊。”
“之前一句。”
“我姐長得這麼一般都能變得這麼漂亮。”
“再往前。”
柳鶴貌似終於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恍然大悟道:“啊。。。。。。四師兄你別太當回事嘛,其實你和六師兄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啦。”
我覺得宿雨貌似石化了,可柳鶴那個不長心的還在補到:“當初你和六師兄不是總帶著我姐下山嘛,二師兄就想你或者六師兄對我姐有意思,三師兄卻說肯定是你們兩個有問題拉著我姐打掩護的。”柳鶴頓了頓,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大家就威逼利誘讓六師兄把實話說出來了。”
“大家?”我已然回了頭,替楞在那裡的宿雨問了句。
“就是二師兄三師兄五師兄啊。”臨說完還不忘補一句“然後二師兄覺得茲事體大,便向師父彙報去了。”
“然後呢?”
柳鶴把茶水一飲而盡,攤攤手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師父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說我們學幻術的嘛,總歸不能被世俗所牽累才是。後來大家商議了一下,覺得為了照顧下四師兄的脆弱的自尊心,這件事情大家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我看了看依舊石化的宿雨,不得不佩服,果然,我的師兄弟們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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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今日為何看起來神色不濟?”王座上的湛封給我們賜了座,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打趣著依舊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的宿雨。
“啟稟君上,”宿雨苦著臉,“臣今日聽到了師父的訓斥,略有些有些抑鬱,讓君上見笑了。”
湛封伸出脖子,全然不顧脖子上依舊被包紮著,好奇道:“哦?不知信陽真人說了什麼,能讓我大秦的國師如此憂鬱?”
宿雨嘆了口氣道:“臣自小便是師父撿回來的孤兒,向來是將師父看做親生父親一樣景仰的,可臣自出山以來已過了三年,卻從來沒有回去探望過師父和師兄弟們,反而還要師父記得臣的生辰,特地派了師妹過來,臣覺得略有些不孝啊。”
宿雨還真的是,說瞎話都不臉紅啊。
湛封本來還帶著笑容的臉瞬間帶上了歉意,“是孤連累你了。”
宿雨連忙起身,道:“君上哪裡的話,如今我秦國國泰民安,都是君上的功勞。臣為人臣子的,盡心盡力自當是理所當然。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對臣三年未歸略有微詞,可也叮囑過臣要盡職盡責,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我覺得身為師父的代表,我也應該說上兩句,便起身行禮道,“家師在山中常常提起,君上是為年輕有為的君主,將來必成大器,四師兄他有幸能為君上所賞識,實乃其榮幸,乃我樂正一門的榮幸。”
這話說的,是個人都知道是拍馬屁。估計我那幾個師兄弟要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敲打我兩句。
我家師父那個人,怎麼可能說出這麼官僚主義的話。他也就最多說了句,宿雨這孩子在秦國待著也挺好的。
修習幻術之人,理應是脫離於世俗之外的。
可是世俗既然是世俗,帶了那個世字,就證明你是沒辦法脫離的。
而樂正家的一貫做法就是,一門之主的那個人從來不出現在幕前,大家知道有這麼個厲害的人即可。諸侯貴族們知道這麼個存在讓他們膜拜一下。弟子們則派到各個國去當個國師什麼的,為樂正門打點名氣賺點錢。要是一旦開戰,弟子們直接回到山上,不參與戰事,以防同門相殘。
說簡單點,就是身為貴族的那群人,知道有這麼個樂正門存在,也知道樂正門的掌門人是誰,畢竟有些貴族還會把自家的孩子送上來學個一技之長,但是他們卻從來不能得知樂正的掌門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只知道很厲害。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