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莫不是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我“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諂媚道:“哪裡的話,三師兄您來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只不過是昨兒睡得有些晚,現在還有點迷糊。”
晏子繁滿意地點了點頭。
晏子繁雖然是出身名門,但是師父並沒有跟我們講他出身於哪個名門,但是他的一舉一動確確實實地表現出了自己貴族的身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近年來他不怎麼出門,總喜歡在後山上研究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於自己的衣冠儀容便不甚在意。
但是令人來氣的是,無論怎麼不在意,他也依舊是美男子一枚。
哪怕他現在只著素衣白裳,哪怕他那頭青絲只隨隨便便地束了一下。
但他依舊是面若傅粉,劍眉斜飛,薄薄的唇,唇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許久不見的戲謔。
我的師兄弟們都是如此的英俊瀟灑的少年,也難怪那個掃地的大媽想把女兒塞進來。相貌平平的我就這麼生長在一群比自己好看的男人中間,至今為止還沒有心理扭曲,我覺得這一事件很令自己自豪的事情。
我因著小時候的事情有了那麼點心理陰影,心知其他哪個師兄弟得罪了都沒事,獨獨不能得罪這個出身名門的三師兄。因此現在看著他這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便莫名地覺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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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你要過來怎麼不早說一聲呢?你看我什麼都沒準備,多不好意思啊。”
能這麼淡定地提出這個問題的,除了柳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再沒有別人。柳鶴的臉皮真是比以前還要厚上幾分,就算提前通知了,他能準備什麼啊。
“師兄不是要給你們個驚喜嘛。”晏子繁優雅地喝了口香菇鱈魚粥,“小師弟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那粥是用了今早新回來的新鮮的鱈魚去了骨去了皮剁成了糜,配了香菇和白粥熬出來的,用了整整一個時辰,委實不是一碗簡單的粥。
要說為什麼我這麼瞭解,實在是因為,這粥就是我做的。
晏子繁口味忒刁,硬說這國師府裡的廚子的手藝不合他的口味,便把我抓了去廚房給他做早點。
許久不下廚,倒也沒手生。不過一大早上吃這個,他也不嫌膩。
“三師兄應該提前通知一聲才是,師弟也好去迎接一下。”
想必是昨日知道了三師兄便是那讓他的秘密不再是秘密的罪魁禍首,宿雨今日的話聽著總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哪裡需要麻煩師弟,師弟如今是一國的國師,自然有大事要忙。師兄不過是下個山出個門,怎地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晏子繁攪了攪碗裡的粥,“安安今日的粥要比往常鹹了那麼一點,以後可要注意。”
這是什麼舌頭?國師府的鹽勺要比右歷山上的大上一圈,但是也沒怎麼太大,我就沒當回事,而且我自己吃著也沒什麼問題他怎麼就嚐出來了?
“那不知師兄此次下山,到底有何貴幹呢?”
三師兄難得的正經道:“安安之前給我那封信,看了之後我覺得茲事體大,便與師父商量了一下。師父便派我出來幫你們了。”
我的手一抖,粥灑了些出去。
千挑萬選選了三師兄幫我調查,結果到底還是讓師父知道了?我已經預料到結局了:等我回到山上之後,師父肯定是笑眯眯地對我道,安安,你今晚沒飯吃。
“晏子繁你算計我!”
晏子繁十分淡定,嘴角牽起一絲弧度,“師父這麼多年怎麼教你的來著?要叫三師兄。”
宿雨倒沒有跟我們鬧,反而面色變得凝重起來,“難道,君上和錦夫人的事,真的跟幻術有關?”
晏子繁點點頭。
據我的出身高貴風度飄飄風流倜儻的三師兄晏子繁,他雖然涉獵的奇異之事較多,但是這種事情他倒沒有聽說過,好在他有一顆上進而又求知的心,便尋了個藉口,進了師父的書庫。
右歷山上的書庫分兩間,一間是什麼書都有誰都可以進去的,許多話本我就是在那看的;另一間歸師父管,裡面記載了許多種術。
由於師父的書庫裡面隱藏的秘辛太多,因此若是想進庫閱覽,定然是要師父同意的。好在我們這些嫡傳的弟子,進去待幾個時辰終究不是問題。
只要能呆得住。
幻術這種東西,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