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異抱著我上馬,敞開麾袍將我緊緊裹住,牢牢地擁在懷裡,“我保證不會讓你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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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指路
相傳周武王伐紂,與八百諸侯在孟津會盟,興兵滅商,在渡過孟津之時有白魚躍入武王乘坐的行船,從此便留下一個“白魚入舟”的故事,傳至後世,白魚入舟被引喻為殷亡周興的一種吉兆。
王霸的一次扯謊,結果滹沱河當真一夜結冰,他在後來跟人繪聲繪色地說起這件事時,一直拿“滹沱凍結”與“白魚入舟”相提並論,久而久之,這件事已被渲染得近乎神蹟。
劉秀因王霸的機智表示讚賞,當即任命他為軍正,賜爵關內侯。這些以更始帝名義所封的官職對處於風雨飄搖的眾將而言,效用或許還不如賞賜一塊麥餅。
我們終於平安渡過了滹沱河,雖然冰破的時候,有一些沒來得及上岸的隨從跌進滾滾河流,生死未卜,僥倖逃過劫難的人也都是元氣大傷,然而總體說來,能活著過河總比死在河裡,或者落在邯鄲追兵手裡要強出百倍。
但是過河之後,我們並未因此脫困,馬上面臨新的狀況——天寒地凍,一路蓬斷草爛,滿目的蕭瑟悽苦。茫茫四野,鷙鳥休巢,征馬彷徨,地闊天長,卻遠不知歸路在何方。
我們……迷路了。
臨時躲避在一處廢棄的茅廬內,看著廬外無聲的大雪漸漸變成飄搖的細雨,聽那雨聲打在茅廬頂上的沙沙聲,怎不叫人倍感淒涼。
馮異將私藏的一點麥餅用水泡開,加了些不知名的野草,燒了一大甕的麥飯。鄧禹負責生火,眾人將溼衣脫下烘烤,草廬內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
我的雙腿被冰水凍傷,膝蓋以下完全沒了知覺,痛覺延續到了大腿,每日疼得我坐立難安。這兩天一直是馮異在照顧我,幾乎吃喝拉撒我都得找他。一開始我還心存彆扭,但劉秀身為大司馬,是隊伍的領軍者,不管到哪兒都得由他主持大局,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只繞著我打轉,做我的私人保姆。
鄧禹倒是一逮著空暇便來陪我聊上兩句,只是馮異防他跟防狼似的,只要他一靠近,便會毫不客氣地沉著臉。
我當然知道馮異在擔心什麼,從那日我知曉他看到我與鄧禹的分釵之約起,我就知道他會成為捍衛劉秀利益的堅強後盾。
最後在這種無可選擇的環境下,我不得不學會自我催眠,漠視馮異的性別歸屬。時間相處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