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則在停頓兩秒後轉移目標,開始七嘴八舌地不斷指責我。
“你怎敢這等放誕無理?”
“果然年少不明事理!”
“豎子,你可知道真定王劉揚鎮守真定郡,手中握有兵馬十餘萬,其弟臨邑侯劉讓、族兄劉細各擁兵數萬,成三角列陣,互為倚重。如今劉揚依附邯鄲,我們欲取邯鄲,先得過了真定王這一關,若不能拉攏於他,則真定發兵,十餘萬兵馬瞬間壓境,兵臨城下。若能與他聯姻,則十餘萬兵馬化敵為友,為我所用,反破邯鄲。一來一去的這筆賬,你自己算算……”
“娶一女子而得十餘萬兵馬,不費吹灰之力……若是不娶……”
我被轟炸得頭昏腦漲,憋著氣從頭到尾就只咬緊一句話:“不娶就是不娶!”
眼看知情者們也終於按捺不住,紛紛加入指責我的行列中,我有心想逃,卻陷於包圍無法逃脫。他們這些人礙於無法當面斥責劉秀拒絕聯姻,便都藉著罵我的言語來罵劉秀——典型的指桑罵槐!
我一張嘴自然不敵幾十張嘴,想動武偏又有心無力,抓狂之餘正欲捂耳朵放聲尖叫,突然人群分開,劉秀擠進包圍圈,對眾人一一行禮:“諸位!諸位莫動怒……秀原是一鄉野村夫,娶妻陰氏,已償夙願。郭氏貴不可言,恕秀不敢高攀!”
趁著眾人僵化的瞬間,他彎腰橫抱起我,扔下一干人等倉皇而逃。
5�奈何(1)
劉秀再三保證絕不娶妾,我猶自不肯輕信,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嚴密看守他的一言一行。
到達昌城後的第二天,我服用了程馭所配的第二副藥。服用之前我還沒心沒肺地跟劉秀繪聲繪色地描述這藥性如何的霸道,簡直比剜肉剔骨還疼。他雖不置可否,可等尉遲峻把藥端到我面前時,我皺著眉頭將苦澀的藥汁一口口嚥下後,他鎮定自若的臉色終於變了——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如若剜肉剔骨之痛能換得他的一片真心,那也值了。
然而這第二劑藥出奇的溫和,服下藥後半小時,我開始哈欠連連,沒撐過一個小時,我便沉沉睡去,人事不省。
等我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