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揚死後,郭貴人躲在寢宮日日感傷,夜夜驚泣,大皇子劉因為母親的反常,無法得到妥帖完善的照顧,開始小病小痛不斷。雖然劉秀也遣派太醫診治,但郭貴人在私底下卻仍是時常派人來哭求劉秀前往探視。
我也是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雖然她是我的情敵,卻也不可能做到完全鐵石心腸。甚至有幾次,我建議劉秀去她宮中探望,並非完全是口是心非地在故意說反話刺激他,而是真的有些心軟,可憐那對母子的處境。
一夕之間,要面對自己的夫君殺死自己親人的殘酷事實,將心比心,換作是我,不說跟劉秀操刀子拼命,但至少會被傷得體無完膚,然後心灰意冷地與他徹底決裂。
然而我和劉秀目前處在關係微妙、曖昧不清的情況下,我越是積極勸說他往郭貴人那裡多走動,他反而越加卻步。這種微妙情緒,只有我和他才心知肚明,落在旁人眼中,把這一絲半點的傳聞從宮內逐步渲染開去,反倒變成西宮陰貴人賢淑仁德,堪為母儀楷模之類的讚譽。
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謬讚,最後誇得我這個臉皮厚比城牆磚的始作俑者也終於不敢再領受下去。在這種情況下,劉秀再次提議一同前往修武,我二話沒說,拉了他就跑。
雖然人是跑到了修武,但是平時的政務卻一點都不能夠落下。建國之初,建武政權,天子以下,百官之首,國內最高權位的三公人選,分別是大司馬吳漢、大司徒鄧禹、大司空王梁。
大司馬由西漢的太尉、將軍更名演變而來,被授予金印紫綬,掌管兵馬之事,屬於職位最高的武官;大司徒由西漢的丞相、相國更名演變而來,亦是金印紫綬,全面主持國家大政;大司空由西漢副宰相、御史大夫演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