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細究。
我明白體力和腦力都沒法跟普通人相比,喟嘆之餘也只能預設自己的力所不及。
十一月,劉秀下詔讓侯霸取代伏湛,任大司徒一職。
新一輪的人事調動,代表著漢國政開啟了嶄新的一頁。
侯霸上臺後,開始向各地招攬人才,一些有名的學者及隱士都在招攬範圍之內。邀請檄廣發天下,一時間,雒陽的學術氛圍空前熱烈起來。
說起人才,我能想到的首推鄧禹,然而鄧禹自打成家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無心政治,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與妻兒共樂。即使在朝上,也好似有他沒他都一個樣,劉秀每每提及,總免不了一通惋惜。
鄧禹的才華、鄧禹的抱負、鄧禹的傲氣,像是一瞬間煙消雲散,再也找不回當初那個才華橫溢的年少英姿。
我無奈,剩下的唯有點點心痛。
“閔仲叔為何要走?”捧著這份閔仲叔的辭文,我滿心不悅,“既從太原受邀而至,為何又要離去?難道漢國不值得他留下麼?”
“侯霸只是想試探一下閔仲叔,沒想到卻得罪了他,因此辭官。”
劉秀的解釋在我看來,更像是在替侯霸找藉口掩飾。
“如此不能容人,如何當得大司徒?”我悻悻地表示不滿。
“你太過偏激了,侯霸頗有才幹,不要為了一個閔仲叔而全盤否定了侯霸的能力。”他極有耐心地開導我,“為政者要從大局出發,權衡利弊,不要因為一點小小瑕疵而輕易對人下結論。”
他最終在辭呈上給予批覆,准奏。
我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懷孕令我的脾氣更為躁亂,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沒辦法解釋為什麼就是靜不下心來。
“若說才幹……”劉秀沉吟,若有所思,“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哦,誰?”
“我在太學時的同窗……”
“又是同窗?”他的同學還真是人才濟濟,想當年長安太學的才子一定爆棚。
他被我誇張的表情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