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檔案打包整理好,裝進幾個木箱當中。在堡壘外,我又找到了幾車毛皮,它們來自各種各樣的生物。
攜帶著這些戰利品,我將馬車駛回雪漫城的方向,此外還有另幾架馬車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吉娜萊絲的祥和”使我不用費太多氣力就能說服這些馬兒按照我的意願行動。
這幾車毛皮都是走私貨,不受各領地的法律保護,只需要交夠稅金就可以重新定義它們的所有權。那些檔案包含了很多有價值的資訊,既提供了貨物的來源,又寫清楚了收貨人的聯絡方式,一個完整的商業鏈被串連起來。
個人的武力無法對這個組織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想瓦解他們必須從根源入手。如果要觸動他們的根源,我還需要來自其他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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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貨物停放在月瓦斯卡後院,走進了蜜酒大廳。因為運送貨物的原因,我比艾拉晚回來兩天,現在她正坐在蜜酒大廳中等著我。
“老頭子要見你。”
“很抱歉,我……”
“沒關係,雖然我們的心不在一起,但未來我們仍然可以一同並肩作戰。”
“嗯。”我握住艾拉伸過來的手,重重點了點頭。
……
艾拉的傾訴從某種程度上消除了我對克拉科的一些誤會,至少他對我的不滿僅僅是因為我自作聰明在他面前表現出了對野性之血的認同。
在徹底弄清野性之血後遺症的秘密之前,我仍不會真正地信任他,但這不妨礙我與他商討事務。於是我此時正坐在克拉科書房的圓桌旁,與克拉科交流著。艾拉已經把發生過的一切彙報給了克拉科,不同之處在於殺死斯科月的人是銀手而不是我。
“斯科月死了,我感到我也時日不多。”
談到自己大限將至,克拉科的情緒變得既低落又煩躁。但根據我這些天的見聞,面前的老人精神矍鑠,一點也不像是行將就木的樣子。
克拉科看到了我臉上的疑惑,他繼續說道,“我是一位先知。周圍不管是發生過的,還是即將發生的,我都能看得比其他人更加清晰更加深遠。”
難道先知不是一個榮譽性的稱號嗎?從克拉科的話來看,先知這個稱號似乎是名副其實的,只不過生於地球的我肯定不會把這種神棍似的話語當真。且不論克拉科到底有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倒是從克拉科這番話中聽出了暗示的意味。他難道是在暗示他其實知道斯科月死亡的前因後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嗎?這種彷彿被看穿的感覺讓我很不開心,但又不得不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
“有些事情還是告訴年輕人比較好。你知道我們變成狼人的來龍去脈嗎?”
“海爾辛的賜福……”想到克拉科不待見這種力量,我又加了一句補充,“或者說詛咒。”
“既是賜福,也是詛咒。信仰是一把雙刃劍。”
克拉科向我講述起這段塵封的往事。
“戰友團已經快有五千年的歷史了,而野性之血僅僅困擾了我們數百年。提非格,曾經的戰友團先知,他是一個善良的人,能夠服眾的頭領,只是缺乏遠見。他與格林茉莉女巫團簽訂了一份契約。戰友團如果能以海爾辛的名義進行獵殺,那麼我們將被賦予強大的力量。契約簽訂完畢,野性之血的力量讓當時的戰友團很滿意,但女巫們撒了謊。她們在暗地裡享受著迪德拉君王給予他們的恩賜,卻沒有告訴提非格狼人死後將前往海爾辛的狩獵場。進入獵場之後,狼人們將失去自我,他們沒有別的欲*望,只會永遠不停地狩獵,以此取悅海爾辛。某種意義上,這是個天堂,但我是一個純正的諾德人,永遠期望著松加德,永遠期望著能夠站在那塊沉睡淨土之上。我將我的晚年全部投入到尋找救贖中去,可是一無所獲。現在,我預感到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抵達地平線的那天。現在我十分需要你的幫助。”
“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已經答應了艾拉為斯科月復仇,這是我當前的第一要務,無法改變。”
斯科月死亡的秘密握在艾拉手裡,野性之血的後遺症目前可以透過艾拉的血液來緩解,再加上我和她較為親密的關係,不管從什麼樣的角度,我對艾拉的承諾都應優先於克拉科。然而克拉科也有著自己的想法,他開始對斯科月的死表態。
“艾拉的心中充滿了失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