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人過來了,一會一定就會親自來。”
話剛說完,只見外面兩個內宦已經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進來先向子夫和吟霜請了安,又道:“皇上說了,前朝公務繁忙,一時不得過來。請采女好好珍重。晉封位份的旨意已經擬好了,一會就會下來,給采女賀喜了!”
吟霜臉上瞬間變得沉到了谷底:“皇上就說了這些麼?他也沒問皇子怎麼樣?他不來了麼?”
兩個內宦見子夫在一旁,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道:“皇上就說了這些,許是有空兒就會來看采女。采女今天可是大喜事了,我們做底下人的,都為采女高興呢,我們兩個過來,別人都嫉妒我們呢,說是能沾采女點福氣。”說著,就站在那裡不走,看著吟霜的臉色。
吟霜會意,便叫身邊貼身的宮女:“拿幾兩金子來,賞賜幾位公公。”
那幾個內宦接了賞錢,這才心滿意足地道:“謝采女。”才走了。
吟霜重新頹倒了,口中喃喃地道:“皇上怎麼不來?不來看我一眼?為什麼這都不行?”
子夫見她有些神色恍惚的樣子,不好久留,便道:“吟霜,你身子還虛,人多反而鬧得慌,我就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你好好養息,不要想那麼多。”說著,又囑咐身邊的小宮女:“好生照顧你家采女,尤其是兩個小皇子,更得精心。”
宮女們答應了一聲,吟霜忽然坐了起來,冷笑了一聲:“皇上不會來了。”
“你別再——”可是子夫勸,吟霜卻像沒聽見似的,只是眼睛空洞洞地望著房屋上,也想不起來說送一送似的。旁邊的宮女都擔心地看了吟霜一眼,給她使了個眼色,吟霜卻是渾然未知,眾宮女也不敢再說,忙送子夫出去了。
子夫回到椒房殿,剛換了衣服,要坐下歇息一會,只見君孺和少兒忽然來了,子夫有些詫異,連忙迎接出去,道:“大姐二姐怎麼來了?今天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只是看今日天氣好,總也沒見到你,所以想著進來走走。怎麼,你剛從外面回來麼?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少兒關心地說。
“剛從昭華殿回來。”子夫疲乏地道。
“李采女是不是要生了?這幾日有什麼動靜沒有?”君孺急忙地道。
“剛生下了雙胞胎皇子。”子夫語氣低沉地道。
“什麼?雙胞胎皇子?真的麼?”君孺和少兒都有些震驚,都連忙問道。
子夫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又道:“可不是。”看大姐二姐一臉擔心的神氣,又忙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自有把握,現在還沒有什麼。”
“可是,她畢竟生下了雙胞胎皇子,這下,太子之位,不是更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了麼?”君孺擔心地道。
“正是這話,現在吟霜倒還好說,只是這太子之位,自從據兒出生,已經虛懸了好幾年了,皇上也遲遲沒有說到底立哪位皇子,這才是叫我擔心的啊。”
“三妹,你也不用擔心,這下,青弟和去病又立了功勞,有他們在前朝做後盾,難道這太子之位,還能跑的了據兒的麼?”少兒有些毫不擔心地道。
子夫卻更為憂愁,正因為衛青和霍去病功勞大,所以她現在才更為擔心,因為顧慮到外戚勢力,所以劉徹才心存忌憚,遲遲不立吧。只是這話卻不能當著少兒的面說出來,正在猶疑之間,只聽君孺道:“有句話,我正想對你說呢,今天來,也是為了這個,叫你心裡好有個譜。”她有些遲疑。
“大姐,有什麼話你就只管說就是了。”
“聽公孫賀回來說,他在朝中,風聞著皇上已經召集了幾位大臣商議過太子的事了。皇上本來有意立據兒為太子,朝中大臣也多半傾向於據兒這邊,說是長子,又自幼聰明,只是皇上又說出猶疑的幾條來,一是青弟和去病現在功勞赫赫,都正在風口浪尖上,外戚太過專權,不是好事,二是平陽公主又嫁給了青弟,和咱們衛家是親上加親了,怕朝臣們有疑忌,所以沒有立,公孫賀也不知道這事,還是聽了這麼一耳朵,回來就趕著告訴我,想必有這樣的事,一定不會讓公孫賀參與的,所以你也要早作防備啊。”君孺憂心地道。
這事半在子夫心中,劉徹一定是因為衛青和霍去病功勞太大,所以忌憚,不願立太子,不過平陽公主那事,她卻是才知道,只是自己清楚,話不像劉徹說的那麼簡單,他一定是想著平陽公主都成了衛家人,衛家勢力更大,更不能封太子了,想著想著,向大姐二姐道:“我也想到了這些,只是也沒有法子,青弟和去病立功,固然是好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