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力向塵滓擲出金黃長槍。
半空中的塵滓不禁驚歎這黃色樹人的戰鬥思維,若遇到和他實力相當或稍稍高過他的人,那人是敗定了。
若正面迎擊,那些樹葉飛鏢會亂了自己陣腳,黃色樹人就有足夠機會攻其要害。若躍起躲過那飛鏢,則更是敗的快,跳起到空中,黃色樹人正好奔到自己下面,半空中無處借力,只好給黃色樹人當靶子了。
不過,塵滓實力畢竟比黃色樹人高太多,塵滓雙手搖動,使個卸力導力的手法將長槍又送回了地面。
呲……
長槍插入地面,竟發出了“呲”的一聲響。
塵滓落下,語:
“為何攻擊我們?”
那黃色樹人先前幾步,將金黃長槍拔出來,道:
“你們是入侵者,受到攻擊不應該嗎?”
“笑話,整個地府都在我的管轄之下,你說我是入侵者?”
“你是地府現任的閻羅王?”
“正是!”
“那也沒用,這裡是神的領地。”
“神?”
“是的,神!我們的神!為了塑造我們,神忍受了千年的痛苦,將我們由無所知的混沌的樹木花草逐漸變為能思考會思想的樹靈,最後更是使我們化身為人!後來神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我知道神不是拋棄了我們,他是想留給我們一個自由的不受約束的空間。”
黃色樹人樹人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狂熱,其他的樹人亦然。
塵滓聽了這番話,不自覺的就聯想到了孟。難道他有什麼奇遇沒死,還是地府這些事件的罪魁禍首?這地府的異變都是因為他的影響?
“你們的神是否是穿著灰色長衣,帶著玉面具和手套,一頭灰色長髮,還帶著一個玉質酒壺?”
“是,神來時是這樣的裝束。”
塵滓和祥雲已經確定孟沒死,還不知怎麼的變成了這幫樹人的神。而塵滓更是抓住了這樹人的話語,“來時是這樣的裝束”“來時”那麼說孟離開的時候換了裝。不過其實也不用抓這個語句,因為孟婆衣飾早就自動回去了,孟肯定是換了衣服。
“我們是你們神的朋友,這次來是尋他的。”
那黃色樹人看了塵滓一眼,道:
“念在你們剛才只是下手傷敵而不是殺敵,我可以待你們去見大長老。”
說著便帶頭向崖頂走去,塵滓和祥雲跟了上去。
“黃金大人,這樣把他們帶到聖地好麼?”
“嗯,有什麼事我擔著。”
“若他們在聖地發難呢?”
“有大長老在,不用怕。”
塵滓聽聞,笑了。
第十節 是也不是
第十節 是也不是
夜,小路。
孟走在路上,不時的飲著酒,杏花在孟身跟著,很是乖巧的樣子。
貌似孟總是喜歡走小路,大概是因為安靜幽幽吧。路邊雜草叢生,零星看著些花,杏花走著走著的總是不時的蹲下來看,卻不採。
“喜歡為何不採。”孟卻是明知故問。
“若因喜歡而強留喜歡之物,豈不破壞了美感?大人何需明知故問呢?奴婢知大人知道答案,只是覺得氣氛沉悶,找個話頭罷了,是奴婢不好。”
“哈哈,你倒是精靈。不錯,我是知道答案,可我知道和從你嘴中說出是不一樣的,這花是美,可也只有在這土地才能延續它的美,若因為喜歡而採了它也就斷絕了那美,也就是斷絕了你的喜歡。可這美,這喜歡也是有期限的,若因喜愛之情而強行延長這期限,則是違背自然之理,則會付出代價。所以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可明白我說什麼?”
“大人言辭深意,奴婢理解微微。”
“呵呵,看樣子你悲傷之意消退很快。”孟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
“無法挽回的事物不必用悲傷來銘記。”
“哈哈,你倒是心思開明。”
“奴婢知這是命中註定,故順之。”
“呵呵,是麼?”孟反問,卻沒有讓杏花回答。
走了許久,孟微微停了下,杏花隨之。
“貌似,我們迷路了。”孟很坦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大人總是挑小路走,不迷路才奇怪呢。”
“你認路麼?”
“奴婢從小就不出遠門的。”
“那算啦,順其自然吧,逛逛也好,反正沒有事。”